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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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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打了五天了,我们越来越不乐观,看来敌军并没有像以前的敌人那样对我们的突然出现惊惶失措,我们
被迫和数量多出我们两万的敌人打起了阵地战。

好在我们的弓弩队总能给敌人以很大的杀伤,他们今夜就在我们胡狼营的边上宿营,大家都太累了。

来到西域已经近两年了,和很多到这里来的世家子弟一样,我也想早日立功好回到长安。有人说我们是来镀金
的,也许吧,可我又和他们不同,独孤家已经没落了,我并不知道我回去又能得到什么。

我甚至想就留在西域吧,在安西都护府里谋一个职位对我来说应该不难。清剿响马的战斗中我立过功,再说我
原本就是个读书人。可是我那年青的妻子呢,嫣然她能受得了西域大漠的生活吗?

出征前我的姑母为了给独孤家留后,让我们结婚,七天后我就走了,后来的通信说嫣然并没有怀上孩子。这也
好,必竟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我能在她的身边。想到嫣然我感到浑身不自在,我好想将她抱在怀里……帐
里的十个人有八个在打呼噜,除了我和大政,大政是个老兵,已经四十岁了,参加过和吐蕃的战争,征讨过小勃律。
虽然他是我的部下,可是很多临敌的经验我却是跟他学的,我这一队的百名骑兵平日里也是他训练的。但是他仍然
很听我的话,也许是从我来的第一天起,也许是从那一次在我的部署下以我们一个百骑队全歼三百个响马子以后。
总之他对我很服从,和我一起来军中效力的世家子弟很少有我这样的待遇。想着这些,我终于睡着了。

叫喊声!是从弓弩队那边传来的。我和大政几乎同时从地上弹了起来,刀已在手。赵烈的动作也很快,爬起来
就要去掀门帘却被大政一把拉住,我已经用刀划开了帐后的皮革,一个翻身滚了出去。

营内有几个身影,都是哨兵,看得出他们很惊慌,忙着去敲警钟。还好,我们营地里还没有敌人,可是,弓弩
队那边已经火光冲天了……弟兄们相继钻了出来,大政把我的弓和箭斛扔给我:「敌军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后方?」

我来不及考虑这个,我要对我这一百个骑兵,不!是九十四个骑兵的生命负责,已经死了六个弟兄了,今晚的
情况摆明了我们被突袭,一个不小心就会全军覆灭。

「大政,整队上马,警戒营地!」

「得令!」

全营,也许是全军,可能我们队的反应是最快的,当哨兵开始敲警钟的时候九十四名骑兵已经上马列队了,我
刚想去向胡狼营的长官安信报告。

敌人就到了跟前,弓弩队的营地和我们之间没有木栅,敌人的五百个骑兵举着火把转眼就到了跟前。

「放箭!」我一声大吼。

我的右一队和一些哨兵向敌人射出了第一排箭。我的右一队在整个安西都护府的射箭榜中列第二,所以倾刻之
间就有几十名敌军中箭落马。

这时斥候宋明长大喊:「大人,是葛罗禄人!」

什么?葛罗禄人,盟友?可是他们却攻击了弓弩队,又来……明白了,他们反唐了,投向了大食。

我反应了过来,「李子义,去大帅营帐直接向高将军报告葛罗禄叛变。」

「得令!」

越级报告是因为敌军已经很近了,向本部长官报告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并且这时候也来不及射第二波箭了,
「刀出鞘!弟兄们跟我杀……」

***********************************这可真的是我的原创,唐安西
节度使高仙芝与阿拉伯帝国的交战失利,是我这篇故事的开头背景,陆续的想往下写到安史之乱。

当然了情色也是不能少的,不过一上来总要把故事的背景人物先带出来。独孤难作为唐朝安西都护府的一名军
官,会有一些什么样的遭遇呢?

***********************************(二)

天宝十年,高仙芝征石国,遇大食军,战五日。葛罗禄兵变,仙芝大败。

我们胡狼营几乎挡住了葛罗禄军,我的刀已经是红色的,原本鲜红的战袍变的暗黑,葛罗禄人袭击弓弩队得手
后怎么也没有想到唐军的反应会如此之快立刻就有军队应战。

如果其他部队能够动作再快些,如果大食军来的再晚些,我后来甚至想如果葛罗禄人一开始攻击的不是弓弩队
而是我们胡狼营,我们就可以拖住他们,让弓弩队去挡住大食军。

然而这一切的如果都没有出现,敌人一定谋划好了,选择了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攻击了正确的对手……
大食军从我们身后杀了过来,显然我们的正面防线被突破了。后来敌我之间的厮杀变成了混乱,一下子敌人就消失
了,我们的溃兵拥了上来,挤的部队乱七八糟。

我们只知道跟着人流跑,右一队仍然紧紧的跟着我,但是周围的人已经不是胡狼营的弟兄了。我们队紧密的配
合是件好事,即使在刚才那样的厮杀中也只损失了八个弟兄。如果能逃出去可能我们将是今天损失最小的部队了,
但这同样也是一件坏事,因为我们尚算完整。结果我被人喊住了。

「独孤难!」

「在!」我下意识的回答。

如果有时间考虑,我会装作没有听到让我的洪驹再跑快些逃出去。可我是个军人,服从命令已经成了习惯。

喊我的人是段秀石将军,他命令我在一处胡杨林前挡住敌军。身后有几万追兵,却让我这八十六个骑兵来挡住
敌人,真是笑话。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五万军队当晚只有三千人跑了出来段秀石已经找不出部队来断后了。

我很奇怪我们能坚持到天亮,我更奇怪的是:一直到天亮我们还没有看见敌人。天亮了我们可以走了,可就在
这时敌军出现了,一队骠悍的骑兵,约有三百人,黑衣黑头巾,和黑色的战马。

如果是和平时期我会认为这是一个仪仗队,尤其是他们的马,大食的宝马良驹是我们比不了的,好在我们安西
军的马是全国最好的,可是一夜厮杀后,我们就是现在跑也跑不过他们。

这队骑兵衣着光鲜应该是后备部队,并没有经过昨夜的厮杀,但从他们的骑术来看肯定是精锐中的精锐,弟兄
们都很紧张,打不过,又跑不过能怎么办?这个问题我已经思考了一夜了。

「大政、李子义、各带四十人向东分两个方向走,要快。阿始那,你和他们几个跟着我。」

李子义问:「大人你呢?」

我不容他多问:「按我说的办!」

大政想要开口,时间却已经没有了,敌人离树林很近了。

我刷的一下将刀拔出对着他们:「走!」……大食人想进入树林搜索,可是突然一排箭射出,几名骑手落马。
跟着几名骑兵从林中杀出在他们队前掠过向南飞奔,随着几声弓弦声,又有几名大食骑手落马。

大食人已经被激怒了,向我们几个人追了过来,我们一边向祖国相反的方向跑去一边不断的射出弓箭,只希望
大政他们能回到祖国。

我不是没有想过嫣然,可是这种关头这种任务,我能叫谁去做呢?当我发现箭斛里空了的时候,落后的钱麻子
被一名大食骑手追上了,大食弯刀的刀锋从钱麻子的颈部划过,他倒下了。

那个大食人的马飞快的赶上来对着刘广又是一刀,他的马比任何人的都快,每赶上一人就意味着我们又倒下一
人。

我扔掉弓,抽出马刀拉了一下缰绳向他靠了过去,刀锋相撞了,我搅了一下刀身以免被弯刀劈断,正当我试图
掉头再战一合时,一枝箭穿透了我的胸甲,我狠狠的被摔在地上,意识有些模糊等着弯刀出现在眼前。

一个人来到我的身边,用大食语喊着「不要不要」他把我的头掂起,是阿始那。他怕我被杀,回来投降了,那
个大食人也下了马,揭开面纱看了我一眼,对她的士兵说:「把他带回去。」

他妈的,怎么好像是个女人,大食的军队里有女人?

(三)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摸索了一下周围,身上的伤口已经作了处理,没有大碍了,胸甲替我分掉了那支箭的大部
分力量。而我盖着的是波斯毛毯,一个人抬起我的头给我喂了水,啊!好甜的水,而且是用银杯。

我睁开眼,面前是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我注意到了她手上的蓝宝石戒指,是她抓住我的吗?这是什么待遇,我
怀疑我是不是一个战俘。

我又睡了过去,我作了梦,梦见我回到了长安。见到了嫣然,我将她拥在怀中。

好光的皮肤,她为什么挣扎,也许是害羞吧。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太久没有了,这种需要给了我无尽的力量。

我触到了,那挺拔的山峰、蓓蕾。我去亲吻、去吮吸,我感到了她的颤抖,也许她和我一样的需要。

我的下半身让我感到难受,我在寻找,那能给我带来快乐的地方。终于,我进入了,压迫,却又温暖而舒适。

她唱歌了,但不象嫣然的声音,甚至不象汉人。不,一定是我离开嫣然太久了。

我继续冲击着,但感觉到胸口有些隐隐的疼痛。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暴发出来。我身下的她身体开始收紧,
我的背部感觉到了她双臂了力量。

更要命的是,臀部她那双腿带来的压迫让我兴奋、兴奋……终于我释放了出来。

梦没有继续下去,我太累了。

我又到石国的怛逻斯城,这里我并不陌生,上次来这里我们以征服者的身份进城,这次却是俘虏。美梦没有继
续下去,现在我不用怀疑我的身份了,当我醒来后。

我被两个大胡子大食兵扔进了俘虏营,后来我确定那不是梦,我确实和一个女人春风一度,这事我没有和阿史
那说,如果让他知道会怎么看我,和敌人的女人?

这些天来,我们干活,修清真寺。大食人打败了我们,但并没想越过葱岭,他们要在这里推广他们的宗教。而
我们的军队至少两年内是不可能回来了。

我没有干多久的苦力,我碰到了中军文书杜环,大食人对他很客气。让他进行一些翻译工作,他说一个人干不
了就找了我去帮忙。于是,我又成为了高级战俘。

抓住我的女人叫薇达,家族曾经在大食很有势力,后来也没落了,只剩下了薇达和他的私人军队。

她在军中的地位很特别,长期军旅生涯,使她的行事作风与一般女性不同,阿拉伯世界的女子长年戴着面纱,
不能与男子一起走路,薇达则是通通可以不遵守,这些都是杜环告诉我的,薇达没有再来找过我,好像她并不在乎
我们的一夜情,直到有一天她看到我和伊斯莉在一起。

伊斯莉是齐亚德将军的女奴,她是那么美丽,那么高雅。为什么她是个奴隶呢?而且是可以个任人凌辱的女奴,
她在宴会上跳舞,供人取乐,她的肚皮像波浪一样起伏,诱人的身姿让每个男人为她发狂,以至于曾引得石国的王
子达恩在宴会上就当着众人,奸污了她。

同样她也吸引了我,我终于在一次射箭比赛中赢得了她的渡夜权。

(四)

大食人的生活真好玩,出征打仗还带着鹦鹉、乐队、歌妓、和活动浴室。对于我一个战俘来说只要在比试中胜
利了,也可以享受这一切。

水,兴冲冲的由花洒里狂奔而出,我缓缓的擦拭着伊斯莉滑润的背脊,她的肌肤是完美的,圆润、有光泽。我
从后到前、从上到下、由外向内,舔舐她每一寸肌肤。

那尖挺丰满的乳峰,上面已经突起的乳头,或含、或咬,时缓时促,唾液混着水滴,布满两半球。她声音渐起,
身体开始不安定的扭动。

向下,用手指分开湿淋淋的黑森林,挑开肥厚的阴唇,是粉红色的,鲜嫩欲滴,阴核已有些肿涨,像一颗红豆。
我含向那小豆豆,明显感觉到它在我嘴中膨胀。轻轻的叼起一片发胀的阴唇,拉了拉,松开口,看它弹回去。

一次、两次,伊斯莉的喘息愈来愈大声,身子愈来愈软,整个人完全埋入我怀里。只手托着她的背,只手伸入
那早已泛滥成灾成灾的山谷。缓缓抽插,感觉那里的不断痉挛。食指找到里面的一个隐藏的小高原,小心摩擦。她
已经渐无声息,在一股洪流冲出后,她「啊」的一声,彻底瘫软了。

我用浴巾擦干彼此,将她抱进房间,挺身上马,她将双腿环在我腰上,不断挺身配合我的行动,我在她脸上,
身上,乳峰上,留下历历齿痕。终于,我到达了高潮,在她又一次高潮后,我将自己的千万个精虫喷洒在她那因满
足而失神的脸上,一丝快意从我心底爬升。

她的技术真好,即使作为一个以此为职的女人来说也是无可挑剔的。

「你是大唐人对吗,你去过长安吗?」

她!竟然说的是汉话。

「你会说汉话?」

她迷人一笑:「我就是长安人。」

可是她微黄的头发,白皙的皮肤……怎么会?

「我是波斯的公主,波斯泥涅师国王是我的祖父,我出生在长安,我父亲当时在长安求皇帝陛下出兵帮助我们
复国,他求了陛下八年,陛下也没有答应。我们只有回到吐火罗的封地里去了。可是两年后大食人又来了,我的家
人都死了。

我……」

「别说了。」我将她拥在怀中,我可以想象她十岁以来的遭遇,一个公主沦落为一个女奴。

「你要回去的,对不对?你要回长安的,带上我吧。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长安多好啊,那里也是我的家,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你不知道,将军要把我给葛逻禄的可汗,他太可怕了。
就在前几天他……他在我身上乱咬,我不敢喊,喊他就打我,他…喜欢拔阴毛,一根一根的拔,痛得我眼泪都流出
来。他让我趴在桌子上,我以为他要从后面来,可他却插到我另一个地方去,那里怎么可以?

很痛的。我咬牙挺着,他『哼哼叽叽』的,我后面痛,可是他做完了,还让我给他舔干净……」

「别说了,别说了!你听我说。」我用力的捏住她的双臂摇晃着她让她镇静下来,「伊斯莉,我喜欢你。可我
也是个囚犯。」

她的眼神好象一下失去了生命,整个人呆滞的缓缓站起来离开了,甚至没有穿上衣服,只是将它们遮在胸前。

那一刻,我是那么心痛,一个女人需要我的帮助而我却无能为力。离开,是的我会离开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我会回到长安。可是带上她,行吗?一定行,我不能让她继续受苦了,尤其是不能受突利那个杂种的侮辱。就是他
带领葛逻禄人叛变的。但是这需要时间准备,我还不能让伊斯莉知道我的计划。

(五)

伊斯莉离开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呆在这为胜利者准备的地方了。我掀开门帘准备回到我和杜环的房间,并作好
了被他嘲笑的准备。

有人在盯着我,是的,我感觉的到。转身,我与那射向我的目光相遇了。黑暗的影子中有一个人,我无法看清。
但是有一个感觉,是她,薇达。她发现我注意到了她,就快步离开了。看来,她并没有忘掉我。

杜环这些天迷上了大食人的一种游戏,在八八六十四个黑白格子中摆弄着一些兵、马、车的棋子,据说是大食
人从天竺学来的。空闲的时候,他会带着我一起玩,说实话这东西挺好玩的,可是我现在没有心情。我不像杜环一
样,乐不思唐,我要回家。

「你到是走棋啊!」

正当杜环催促我的时候,薇达那健美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陪我练刀。」

我不能拒绝,虽然是高级的,我还是囚犯。

……我的手腕,疼!薇达象疯了一样的挥刀,大食人的刀术我们领教过。他们舞刀的姿势说不上很好看,但无
论如何总能让身体保持住平衡,象是一个不倒翁。刚才我没有尽全力,结果手腕中招了,还好是木刀。

我发力了,结果薇达的刀飞了出去……人扑了上来。她用拳打我,用指甲抓我,用头撞我。我们的比刀变成了
相朴。

终于,我将她压在了身下,控住了她的四肢。

她叫,想咬我,失败了。

我咬她,成功了。

后来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咬谁了……我的嘴里都是血,我又让这血留在薇达的脖子上、乳房上、小腹上……我又
找回了梦中的感觉,她的身躯是那么的健美,富有力量,加上我们的鲜血,给我一种狂野的刺激,那种冲动是嫣然
和伊斯莉都无法给我的。

我吼叫着,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象和我交战一般,用力地勒紧我。

肌肉、汗水、体液和鲜血。

我仿佛回到了战场,为了生存,我要战斗、战斗……敌人在我面前倒了下去,目光却在一瞬间是那么的温柔。

我的胜利换来天地间快感的暴发,之后,却对我的敌人涌起那么强的怜爱。

我们相拥着,等待身体的冷却,可是身体并没有冷却,又再次热了起来……接下来的许多天,我们是如此贪婪
的享受着对方,在军营里,和一个战俘作爱,薇达把这一切都抛在了脑后,她要让自己快乐,让生命中充满阳光。

可是,我呢?

和薇达在一起我确实很快乐,但我没有忘记我是唐人,长安还有我那年青的妻子,突利的怀中还有那等待我去
拯救的伊斯莉。

我要准备逃走,马、水、食物还有武器,这些现在我一样都没有,可是要离开,这些都是不能少的。更重要的
是我们如何离开怛逻斯城。

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战役结束已经一个月了,大食的军队不可能再呆上一个月,可能只有十五天甚至十天,
他们的休整就要结束了,我们就会被带往巴格达。我没有忘记伊斯莉,我偷着去找过她几次,但没有告诉她我的计
划。

我们一步步的解决所有的问题,杜环为我收集了足够的水囊、肉干、乳酪,阿史那从石国人那里弄来了弓箭和
刀,不是很称手,但总比没有的好。更为关键的是马,直到大食人返回巴格达的前两天这事才有了眉目,作为高级
战俘,我和杜环一人得到了一匹马。

杜环决定不走了,只有两匹马,他让我和阿史那先走并带上伊斯莉,那一刻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可他只是
说他在那里并不吃苦,可是伊斯莉不能再留在那里了。

万事俱备了,我们决定在大食人临行前的祷告时离开,所有的穆斯林都要祷告,而我们将身着大食兵的军服,
骗开石国士兵把守的城门。即使大食人发现了我们逃了,即将回家的他们也顾不上追两个无足轻重的战俘了。

当一切都决定下来的时候,我让伊斯莉看到了希望,并让她在第二天晚上的祷告时一定要留在住处等我。

一切就看明天了。

(六)

这一天过的那么漫长,我和许多大食人一样面对着西方,似乎也和他们一样想往着明天的旅程,当橘红的太阳
即将没入西边的沙漠时,我转过身来。晚霞映满了东方的天空,沙漠也成了红色的,那里才是我的方向。

昨天一夜我激动的没有睡眠,可是到了紧要的关头,我却镇静了下来。甚至于离开帐蓬之前,我还对杜环说他
的毯子已经破了一个洞,让他补一补。就好像我今晚只是出去过夜一样。当然,杜环明天是可能再次见到我——身
首异处。

阿史那调教马匹的功夫我还是没能学全,两匹马静静地在他的带领下从阴影处走来。我们迈过两名石国的士兵
尸体,去做完出发前最后一件事……「伊斯莉、伊斯莉……」当我发现伊斯莉并没有在房间等我时,我的镇静消失
了,汗水从我的每一个毛孔中挣出,我的身体却象落入了冰窖。

「大………」阿史那的叫喊,伴随着刀刃撞击,和身体落地的声音从房外传来。

那一刻,我呆了。

我甚至不想转身去面对这一切,面对敌人,面对死亡。

长安……嫣然……伊斯莉……薇达……很奇怪我想起了薇达,她可是我逃路上最大的难关,我最担心的就是她
的追击。

我木然的转身、拔刀、出门。

阿史那正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他的刀脱手落在地上。除了他,只有一个人——薇达。

她站在那里,面纱在她的下颌处随风舞动,手中握着她的长刀。

「薇达,我……」我想说些什么,想告诉她我很想和她告别,可是我不能。

但我说不出来,她却开口了。

「她被突利带走了,今天早上。他要赶回部落,处置部落里的亲唐长老。只带了三十个护卫,但都是好手。」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知道,这些天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你要走……走吧。你的刀我留下了,把我的带去吧,我——不想再看到
你。」

「薇达……」我仿佛一瞬间被一股宏大的暧流包裹,我想再一次拥抱她。却被她闪过。

「别再碰我!你走!不要让我在看见你」她向我吼叫着,却没有忘记最后转向清真寺,提醒我祷告即将结束。

我将薇达的短刀收入怀中,长刀握紧,上马……城门。

石国的士兵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为扮作大食兵的我们开了门,他们对我们的恭敬让我觉的我们大唐很难再重新
掌握这里了,石国人已经完全臣服于大食了。

出来了,向东北,去追击突利。我正盘算着时间要在什么地方向突利下手。

背后的响起来弓弦的声音。我弯腰、前冲、侧滚,在马腹下躲过这一箭。接着从城楼上传来的是大石王子达恩
歇斯底里的怪叫:「杀了他们,我不要活的。」

他早就对大食人对待我们如此客气不满了。

我和阿史那向两匹可怜的马无情地抽着鞭子。突然我失去了平衡,连人带马摔在了地上。

刚才的一箭,射中了马。

阿史那一下冲过了头,他回身想救我,敌人却离我更近。我抽刀做好一战的准备。

奇迹出现了,正要出城追我们的石国士兵一阵骚动,接着从乱轰轰的人影中冲出一匹无人驾驭的马,以不可思
议的速度奔向了我。是薇达的黑驹。薇达,她把一切都给了我。

……经过近一夜的奔驰,天快亮的时候我们休息了一下。阿史那的马已经累的不行了,可是黑驹仍然那么有力。

「大人,突利走的没我们快,我估计不用到晚上就能追上他,如果是白天,现在我们已经追上了。」

「嗯,他们可能现在又上路了,今晚他们一定会在流沙镇落脚。我们在这里歇会儿,今天晚上追上他动手。

「晚上可以追上,要动手,我的意思在明日下午,在密特峡谷。」

阿史那是本地人,我决定听听他的意见。

「流沙镇太空旷,就几间房子,他们人多,等他们进去了,就算天黑了,动起手来也不占便宜。等到了密特峡
谷,我可以做几个陷井,再说那里都是怪石,人多也用不上。我们慢慢跟着他们走,让人和马都歇歇力气。等到了
晚上绕过流沙镇,直奔峡谷,设伏等着他们。」

长年随着唐军作战,已经让这个突厥汉子掌握了不少兵法要决。我赞许的看了看阿史那,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照你说的办。」

清晨的沙漠中,居然有了一些湿润。我咽下了一块干乳酪,心中默默的念叨着,伊斯莉,再忍一天,明天,我
就让你重获自由,也要让突利明白背叛大唐的下场。

(七)

黄昏时,我们到了流沙镇。

突利的队伍已经进入了小镇。尽管计划明天动手,我还是决定先探探对方的虚实。在一座沙丘背后,我和阿史
那休息了一下,等到了天黑。

趁着夜色,我摸到了最近的一个沙丘,阿史那和马仍然隐蔽在远处。关键时刻,要有人接应。敌人并没有布置
很严密的岗哨,但我无法再接近了。前面已经没有遮避物,天上又是满月,更何况对于这些人来说,太近了,就是
用鼻子他们也能发现我。

我能看见六个人,其他的都在一个院落内。我观察了一下,没有什么新的收获。和我们一路上看到的马蹄印一
样,都证明了薇达的话。四十匹马,三十匹的蹄印深一些,三十个人。我更想知道的是伊斯莉她是否在里面,她现
在怎样了,突利是不是正在虐待她。我怀着一丝侥幸,也许突利他们走累了会放过她。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驱散了我的侥幸,也扯碎了我的心。

「啊!不要……不……」

鞭击、叫喊、恶吼。

「臭婆娘,不想活了,狗日的,咬我。真他娘的见了老鬼,前几天还是好好的。给我打,打够了,一个一个轮
着上。」

是她,伊斯莉,那无助的叫喊是她发出的,当她自由的希望被突利无情的打破时,她反抗了,明知道是徒劳的。

我狂怒了,紧紧的握着不知什么东西,牙齿几乎崩了出来。天哪,我没有办法。我和他们之间隔着墙,墙上是
突利的岗哨,他们并没被那淫亵的一幕吸引。

三百步的距离,头顶的月光,我任何接近的企图都会被发现。阿史那说的没错,在这个地方我没有任何办法救
出伊斯莉。

她的叫喊声低了下去,被那些杂种的狂笑淹没了。我不能再呆下去了,我会发疯的。当我准备离开时,发现手
中有些湿,是血,一块风化岩已被我捏碎了。

阿史那看见我铁青的脸就明白了,默默的随我跨上了马,向东奔去。

……正午过后,太阳依旧那么毒辣。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葛罗禄精骑,在这种天气下赶路也感到疲惫,更何况他
们中的许多人昨晚经历了一场疯狂的性宴。

马队保持着队形,进入峡谷后放慢了速度。前锋尖兵放缓了缰绳让马踱着步子,通过狭窄处。

突利仰着脖子将水囊里的水灌进胃里,一口、两口、三口……他的身上溅上了水,下咽的最后一口水还带着血
腥味,然后他感到了疼痛,鼻子长了?不!那是一支箭,插在他鼻子上的箭。

主帅的倒下让葛罗禄的士兵感到惊讶,只是惊讶,还来不及惊慌。前方的尖兵和断后的骑兵就被铺天盖地的滚
石砸碎了身体。这时中间的骑手感到了慌张,下马去救主帅。

挽弓,寻找敌人。箭却无情的穿过他们的身躯,一个、又一个……在倒下六个人后他们发现了一个敌人,几支
箭射向敌人,却是一个空头盔,又一个射手却发现自己的前胸多出了箭头。

箭射完了,我的弯刀迎向敌人,他的头颅从我的眼前掠过,我的眼皮都没眨一下,他们对我来说只是一堆血肉,
等着我去切碎。最大的困难成了不断飞溅在我脸上的血,我要不停把它们抹去,以免影响我的视线。第八个敌人倒
下了。我看到阿史那抱过了伏在马背上的伊斯莉,她还活着,这就够了。

身后一串渐远的马蹄让我转过身来,突利,他居然还没有死。

如果达恩没有发现我们逃跑,他就不会射死我的马,如果我的马还活着,我就得不到黑驹,如果没有黑驹也许
今天突利就成功的逃掉了。突利如果怨就让他去怨达恩吧,我驾驭着黑驹超过了突利,又掉过头来迎了过去。我要
让他感觉到死亡的恐惧。

我们交错的一刹那,弯刀切过了突利的肌肉、骨骼。我知道,等他落地的时候,会自腰部断为两截。

流沙镇的几户居民吃惊地看着两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和昨夜那个饱受凌虐的女人回到到了镇上。方圆百里,只有
这儿足够的水,我要足够的水,清洗我身上的血迹,清洗伊斯莉的身体。她说一定要洗干净才回到大唐的国土。

我脱去她的衣服,这曾经多么美丽的身躯,如今却让人想到发生在这上面的种种恶行。

沾水的丝绸掠过她的乳房,从乳头周边的伤口处渗出了血珠,那是牙咬的伤痕。伤口很深,这一口几乎毁掉了
这完美的乳房,乳头几近分离;而她的背部、小腹,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血廪子,那应该是被鞭子抽的;我尽可能
的轻一些,她微微的颤抖,忍住疼痛没有发出声音。

大腿上,臀部,满是干涸的精斑,阴阜肿的象个馒头。突利这个狗日的竟然拔光了她的每一根阴毛,受伤的毛
囊处仍然有血丝。

伊斯莉忍受着疼痛让我清洗了她的身体,没有一声哭叫,夜晚,她倒在我的怀中问我:「我们就要回家了对么?」

「是的伊斯莉,我可爱的公主殿下,我们就要回家了,就要回到大唐的国土了——那里有我们的家。」

【完】***********************************长安片月(《大漠孤烟
》续篇)

——独孤难系列之二(一)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李学士写这首诗的时候并不知道长安城内有一个忧怨的少妇整夜未眠的望着西方等待着丈夫的归来。

丈夫是个出色的男子,十四岁时就外出游历,她也是那时就认识了他。如果不是独孤家得罪了李林甫,以他的
才干,想谋官也用不着去前线作战,用不着让她独守空闺。

一个女人新婚后就和丈夫分离,一别就是两年这对谁都是折磨。更何况,前线的战事又紧张了起来,听说大食
国向大唐发出了挑战。不知会不会爆发战争,她的丈夫何日能够回到她的身边。

月光洒在她的肌肤上,她突然有一种冲动,觉得这月光就是他的手,正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肩,她的颈,她想让
这抚摸到达她身体的其他。

她让衣滑落在地上,阻隔消失了,月光尽情的享有着洁白的身躯,水嫩的肌肤。

她牵引着月光让这感觉来的更强烈些,从颈向下来到那傲人的双峰。

情不自禁的叫喊从她的心房内挤压而出:「啊……难,快来……」

月光随着女人的双手向下探索,越过光滑如缎的小腹,伸向那幽幽山谷,林间的山涧,湿润了。山泉在不断的
刺激下喷涌而出。

女人随着山泉的喷发,唱出了那一刻的欢快,更想带走那绵绵的忧怨。

……长安的繁华是无与伦比的,东市是嫣然最喜欢的地方,这里可以买到她喜欢的四川的蜀锦,南海的珊瑚珠
子,只要她想得到的这里都有,不过她也知道,并不是什么东西她都买的起。面前的南诏翡翠手镯,她就只能看看
了,一千钱的价钱比丈夫半年的军饷还高。

嫣然无奈的转过身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一个高大,仪表堂堂的男人。

「对,对不起。」嫣然的连耳根都红了。

「哟,这不是独孤家的小媳妇吗?」说话的是个身着男装的漂亮妇人。

嫣然仔细端详了一下不由一惊:「虢国夫人!」

「难得,难得,小妮子还记得我,上次见还是在……对了,是在我妹子的府里,咱们不还行酒令来着,半年不
见,越发漂亮了,改天一定要让张萱给你画一张。」

「夫人说笑了,谁不知道长安城里夫人的美貌是倾城倾国的。」

「哈……小妮子不但人漂亮,还真会说话。」虢国夫人笑的花枝乱颤,却又突然收住了口,原来她发现身边的
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嫣然。

「哟,你瞧我,忘介绍一下。这位夫人是独孤家大公子的夫人,闺名嫣然,这位是先夫的族兄,当今的大唐第
一剑裴旻将军。」

虢国夫人的话着实让嫣然吃惊不小,一是当今的红人虢国夫人居然会将她记得那么清楚,二是这个一直盯着自
己看的中年男子竟是与画圣吴道子、书圣张旭齐名的剑圣裴旻. 「独孤夫人,」裴旻幽雅的一躬,向嫣然打了招呼,
他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嫣然的面庞,乘着鞠躬的劲甚至向嫣然的酥胸前凑了凑。

「见…见过裴大人,夫人和裴大人请稍便,小女子家中有事,先告辞了。」

嫣然有些晕了,面对裴旻的无礼她不知如何应对,只有快些离开了事。

「那姐姐也不耽误你了,有空到我府上玩啊。」

……待嫣然走远,虢国夫人回过身酸酸的对着裴旻,「哟,魂儿还在吗,要不要我去给你找个法师招魂啊。」

裴旻倒也不讳言,「这独孤家里没什么像样的人了,怎么娶到这么个美娇娘啊。改天,给我撮合撮合?」

「那你怎么谢我啊?」

「我倒是想以我这七尺之躯谢你,就是怕当今圣上吃我的醋。」

「去你的……夜晚,虢国夫人的府邸内,裴旻正预支着他的报酬。

虢国夫人媚眼如丝,两腿紧夹着裴旻的腰,使劲向下用着力。口中不时还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
唇,双手揉搓着自己雪白的巨乳。

「好人,快点嘛!用力……你的真好,是不是把我当成她了?」

「小娼妇,我要插你,干你……」裴旻喘着粗气大力的抖动着下体……「快点,好人……我不行了,哦……啊
……要死了,快,快,好好对我,我会让你……啊,得到她,快点……啊……」

一阵猛烈抽送,两人双双达到了高潮!!!

(二)

「嫣然,嫣然,虢国夫人的请帖,是请你的,真没想到啊能得到虢国夫人的赏识可不容易啊!」姑母兴冲冲的
拿着一张请帖来找嫣然。

姑夫却不紧不慢的也跟了进来,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个朝秦暮楚的妇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姑母脸一挂,不高兴的说:「虢国夫人是什么人?当今皇姨,皇上对她青睐有加,那是人家的福份。人家请嫣
然,怎么没听说杨相国请你去啊?嫣然,别听你姑夫乱说,虢国夫人的晚宴你可一定要去,想想看穿什么衣服……」

虢国夫人的请帖的确让嫣然有些激动,诺大的长安城内能让她看的起的女子能有几个,可能连她的妹妹杨贵妃
她也未必心服。如今她能请嫣然赴宴,自己既不富又不贵。能让她看上的只有自己的美貌,嫣然不禁有些陶醉。想
到那天和虢国夫人碰面的情形,又让她面红心跳,那个裴旻那么无礼,可是自己并不觉得他讨厌。那是个多么迷人
的成熟男人啊,也难怪长安、洛阳两京的少女妇人们将它做为偶像,这事她也没敢和姑母说……第二天傍晚嫣然来
到虢国夫人的府邸,她穿上了最美的衣服,这还是他和难结婚的时候做的,用的是上好的蜀锦。虢国夫人的主席设
在对正大门的厅北,两旁每边各设十席,每席可坐十人,当中有男有女,并未分席。

来客当中也又不少名人,画师张萱、侍卫诗人韦应物还有一些嫣然一不认识的贵妇人,裴旻并不在其中,嫣然
不禁松了口气。恰在这时,丝竹声起,一队礼乐队步履轻盈且奏且吹,领先入来,然後散到两旁立定,继续奏乐。

伴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虢国夫人款款而出,「哎哟,各位赏光,招呼不周还望见谅,本来今天还想把李学士
请来,谁想着让皇上给叫进宫去了。八成又让他填什么《清平调》去了,哎呀这些你们懂我可不懂。」说罢一转身,
似眼前一亮,「嫣然妹子来了,快到姐姐这里来……」

嫣然被拉到虢国夫人的身边坐下,夫人请各人坐下用菜後,两掌相击,发出一声脆响。

退到大门两旁的乐师立时又起劲吹奏起来。

几名姿容俏丽,垂着燕尾形发髻,穿着半透明质轻料薄各式长褂的歌舞姬,翩翩若飞鸿地舞进殿内,载歌载舞。
隐见乳浪玉腿,作出各种曼妙的姿态,教人神为之夺。

韦应物举起酒杯道:「为了今晚美丽热情的女主人,干杯。」众人附和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嫣然却犯愁了,
她可是不会喝酒啊。虢国夫人,微微一笑「怎么了妹子,不会喝酒啊?这可是波斯的葡萄美酒,不辣的。来……」

嫣然不再好推辞,只得一饮而尽。入口有些酸涩,但转舜间就有了甜美的感觉。

「妹子,来尝尝这个」。虢国夫人用指尖剥开一枚核桃大小的果子,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这也是嫣然所没有
见过的。果肉清凉润口,鲜美无比。

「夫人,这是什么果子啊?」

「怎么样,好吃吗?这是岭南的荔枝,我那皇宫里的妹子喜欢,就叫人从岭南八百里加急的送来,这要是放上
个几天可就不好吃了,非得吃新鲜的,来再吃点。」

嫣然不禁有些飘飘然了,也许是那葡萄美酒闹的,也许是让这些新奇的东西吸引了,她感到头晕,似乎身体已
经不听她的指挥了。宴会仍在进行,那些人在做什么嫣然已经不知道了。她只是隐约的感觉有一个人又来到了宴会
上向大家道歉说他来晚了,然后坐到了她的身旁。她晃了晃头,这个人好像她认识。不就是裴旻吗?噢,看来她是
喝醉了。她已经睁不开眼了。

这是哪儿,好柔软的床,怎么那么热,嫣然想把自己解脱出来,却是那么费劲。这时候有人来帮助她了。手滑
入她的罗裳里,恣意爱抚着里面那腻滑丰盈的美腿和小腹,逐寸挑逗着她充满弹跳力和吹弹得破的嫩肤,任何地方
都不遗漏。

手的主人俯头看着这钗横鬓乱、衣衫不整,一对玉腿和半边酥胸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美女,嘴角飘出一丝笑意,
伏下身去……突如其来狂欢和快乐一波又一波冲击着嫣然,神魂颠倒中,她抚摸和紧抱着这完美的男性躯体,感受
着对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是永无休止的狂猛冲击,一次又一次攀上灵欲交融的极峰。

当嫣然清醒的时候她意识到了什么,她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男人身边!!!

(三)

碎叶城就在眼前了,北庭都护的辖地,长安的李学士的就出生在这里。我们离开长安到西域之前我还见到过他。
进入大唐的领域,我们终于安全了。

在怛逻斯我们一败涂地,人们需要一个安慰来挽回面子,于是我就成了英雄。

当地的镇守使将我们的事迹上报给北庭都护府和安西都护府。我们被他安顿了下来。我并没有急于透露伊斯莉
的身份,一切要面见高仙芝将军的时候再说。

我也知道,一旦伊斯莉恢复她公主的身份,我们的露水情缘可能就到头了。

而在这之前就让我们尽情的爱吧。

……夜静了下来,翻越葱岭的疲劳并没有冲淡我们的热情。

她爬到我的身上,让我躺着,她挺起身子,抬起屁股缓缓的让我进入。她的面容紧缩着,彷佛有一根铁棒硬塞
入体内,等到完全没入,紧缩的面容化为一种无法言语的快感,我想此刻的她,需要的是更快速的抽插。

在她的操控下,一上一下的抽插着她的阴道,我的龟头撞击着她的子宫壁,随着抽插速度的加快,她的喘息声
及叫声也愈大,我想她是很性奋的,此刻的她和我正融入在此欢愉之中而不可自拔。

而她也即将达到高潮,当我的精液快速喷发入子宫时,她也达到了高潮,她的高潮使得阴道收缩,把我的龟头
收缩的更紧,随着精液的喷出,我的肉棒也抖动着……多美好的一次,我俩同时达到高潮,太棒了!

我只是让自己的小腹与她的小腹紧紧地贴在一起,让我们的绒毛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我们甚至连脚趾都要缠得
紧密。她搂着我的脖子,我围着她的腰,我轻柔地动着,她没有附应,连呻吟也没有,只低低地呢喃。

这样的日子以后还有吗?

龟(QIU秋)兹,安西都护府衙署。

愁眉不展的高仙芝终于可以高兴一下了,他的言语之中掩饰不住兴奋。「哈哈,后生可畏啊。突利这个背信弃
义的混蛋,早就应该知道背叛我大唐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独孤难!」

「末将在!」我知道我会得到奖赏了,这是我等待已久的了。

「从现在起,你就是中军校尉,赏金百两。」

「谢高帅。」我心里明白,这是高仙芝可以封我的最大的官了,我已经连升五级了,再大就要兵部的批复了。

「我已经接到圣旨,要我回朝面圣,你收拾一下,带上你原先的部属,作为护队下月初二我们启程回京。波斯
的公主也要好生保护,带她去见皇上。」

回京?我可以回去了,长安城!我的心要跳出来了,高仙芝原本回长安可能要获罪,可是我出现,更重要的是
突利的人头和波斯公主的出现,让他可以在皇上面前找回平衡。所以他一定要带上我,带上这个「英雄」,我的功
劳就是他的功劳。

封常清眯着他那一大一小的眼在一旁附和着,怛逻斯之战他和他的部队都没有出征,留守安西。他也成了最大
的受益者。高仙芝回京面圣,吉凶未卜,原北庭节度使升调安西节度使,而封常清这个原来高仙芝的亲兵不日将出
任北庭节度使。

当我向我的兄弟们宣布要回长安的时候,他们的欢呼几乎可以震垮长安的城楼。连阿史那这样的胡人也不例外,
即使长安没有他们的家,能够亲眼看看大唐的国都,那个举世无双的大城市也足以让他们几天兴奋的睡不着觉。

大家一杯杯的灌着酒,可是我却看到大政默默无语的缩在一旁,自斟自饮。

「大政,怎么了。你不想回家吗?我知道你是山西人,到了长安我想办法给你一个月的假,你可以回家看看。」

大政有些醉了,苦笑一声说:「大人,我当了二十年的兵了。在家成亲第二年出来当兵的,本来只要两年我就
可以回家的,可是你知道吗。两年后我回家,竟然发现……发现……我……我老婆大着肚子。我什么都没说……没
说。我居然晚上还操了她,我忍不住,两年了……我憋的慌。」

他又灌了一口酒,「我他妈是个什么东西,第二天我就走了,到西域来了…十八年,我十八年没回家了。我老
婆居然还一直给我写信,看——上个月的,说要给女儿找婆家,哈……谁的女儿啊?「我一阵发冷,这种事军营里
常常听说,可是没想到居然会离我这么近。我最亲近的大政也有这种遭遇。「那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去给上面说一
声,让你留在这里。你现在是百骑长了,在这里再找个媳妇。你不是常说高昌女子漂亮吗?」

「不必了,我回去。一顶绿帽压不死人,老婆在家也有她的难处,她这些年还挂念着我,给我老母送了终,我
回家去给女儿找婆家……」大政的回答出人意料,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是他的家事,我无能为力。我要回家了,就要见到我那可爱的妻子——嫣然了。

(四)

喧闹了一天的长安城安静了下来,人们忙完了白天的工作,又开始了夜间的工作。对虢国夫人杨怡来说,白天
的生活就远没有夜间的生活有趣,对她来说床的另一种意义要大的多。她让那个男人扑上了她的床,像一团燃烧着
的大火一样把她压下。

她在晕眩中,只感一根燃烧了的火棒,直直地插进她的心坎,又粗又大,又痛又满足。好象世界上的幸福,完
全集中在这根火棒中。

她粉脸儿已扭曲得不成人形了,美目紧闭、小嘴儿哆嗦……她感觉到全身在融化,舒服得几乎要晕死过去,只
知道拚命地挺着屁股,愈挺愈高,娇躯差不多弓起来。

终于一切恢复了平静。

「你老实交待,最近是不是常去找那个小妮子?」

「怎么,吃醋了?那当初你还成全我。」

「不把你喂饱了,你就跑去自己找吃的了。哎,说说你怎么把那个小妮子哄好的,那天她可是寻死觅活的。」

「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我给她说,有了第一次,再怎么样也不是贞洁妇人了,再给她说些长安城里的风流事,
让她觉得这事很平常,只是她丈夫不在的一种补充,要让她想的心里痒痒的。她还不就乖乖的了?」

「死东西,我不管你光去找她了,也得给我。」

「行啊,你们一起来也行,哈……」床再次剧烈的摇晃起来。

嫣然彻底的迷失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抗拒,难道她根本就是个淫荡的女人吗?现在的她对于裴旻的召
唤几乎是随叫随到。每当她回到家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是谁,自己的丈夫是谁。

男人的下身是赤裸的,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虽然和他有过了那种关系可她始终没敢睁开过眼,今天是第一次。
她看见他那儿就像是一条婴儿的手臂,强大当然是她知道的,但是,强大到这个程度,确实令她不敢相信。她甚至
怀疑自己真的能够容纳吗?

男人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蹲下来,一手执住她的腿,就分开来。

嫣然将自己的身份,生活,伦理和丈夫抛开来,她选择了享受。说服自己一心一意的感受身体传来的快感。

天气一天天冷下来,长安城内近日的寡妇又多了一些。

高仙芝败给了大食,安禄山败给了契丹,这些对大唐来说就像一头牛被蚊子叮了两口,可是对于阵亡战士的家
庭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独孤难的姑妈两眼失神的坐在堂屋中,嘴里念叨着什么,也许她还在等待侄儿的归来;也许她责怪着自己当初
没有留下侄子,侄媳妇还没有产下一男半女,她怎么向死去的父亲和哥哥交待。

当嫣然得知安西军战败,独孤难生死未卜的时候,她几乎不会思考了。原先她的担心失身后如何向丈夫交待,
现在可能根本没有必要了。而丈夫呢,她是深爱他的,他真的不会回来了吗?她又不愿相信。这一切并没有阻止嫣
然的寻欢,也许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五)

高昌—玉门—萧关—天水—凤翔—长安长安城宏伟的城楼就在我们面前了,我就可以回家了。明天我就可以见
到我那可人的妻子了。

一路上,我和伊斯莉很少说话,她被作为属国的公主保护了起来。除了阿史那,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也
没有人知道她在大食军队中那段屈辱的生活。

我们决心让那段过去烂死在大漠中。

我知道我和伊斯莉的情缘到头了,我回到家中会好好待我的妻子,和她一起生儿育女,我回忆起了与嫣然在床
上温存的情形,嫣然才是我最喜欢和理想的女人呀!我仍然不能忘记第一次把她裙子褪下来时的情景……经过了这
么多事我也不再想什么建功立业,我想回到长安安顿下来。

我们连夜进了城,没有入城式。因为高仙芝还无法确定他是作为英雄还是罪犯面见皇帝。马队缓缓开进宏伟的
门洞,由明德门进入朱雀大街。因为是深夜各坊的护兵都关闭了通道,普通百姓是看不见我们进城的。长长的朱雀
街走到尽头就是皇城了,我的家就在布政坊,皇城的西侧。我不能回家,而是从朱雀门进入了皇城。

朱雀门两旁设有兵馆,驻屯了两营羽林军,循例问过后解除了我们的武装。

高仙芝、我和高的三十个亲兵护卫着伊斯莉的马车继续前行,大政他们被留在兵馆。

四更时我们来到了太极宫前,从天黑前进城到太极宫整整走了一夜。前廷的三座主殿巍峨壮丽,设于前后宫门
正对着中轴线。我们在这里等待着早朝。

令人失望的是我们等待了一夜,早朝却被皇上取消了。皇上只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单独召见了高仙芝将军,
过了一会。一名内侍领着伊斯莉的马车去了大明宫。又过一会儿,高帅出来了,似乎一脸的轻松。

他对我说:「皇上封我为右金吾大将军,从今就留在长安了。本来我想引见你,可是皇上说回头再让兵部给你
安排。」

我却想知道伊斯莉去了哪儿,「波斯公主殿下呢?刚才被召去了大明宫。」

高仙芝似乎有些不屑,「这你就不要管了,皇上自有他的安排。你快回家吧,好生歇息几日,你的职位等我安
排好了,过几天再差人去找你。」

我去将大政他们在兵馆安顿了下来,独自一人回了家。

长安城内是不便纵马的,我只能忍住我似箭的归心。家就在前面了,我跳下马来兴冲冲的走过去。却被一辆马
车拦在了前面。从马车上跳下一个器宇轩昴的男子,接着一个女子在他的搀扶下下了车。那窈窕的身影是谁,莫不
是嫣然吗?

那一刻我并没有去想那么多,长久以来的思念爆发了出来。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喊嫣然,叫得有些凄厉,过后我
才意识到那是我的声音。

嫣然回转过身,表情从吃惊到喜悦。然后纵身扑到了我的怀中,我们紧紧的相拥着把思念化作肢体的力量。她
在我怀中低涕着,喃喃说到:「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嗯……」可能我用力
过大了,嫣然呻吟了一声,我轻轻放开她揽在怀里。

这时,我想起了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抬眼望去,那人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我不由的一阵脸红,嫣然似
乎也意识到了,从我的怀中挣出来。看了看那人,对那人说:「裴大人,这位就是外子,」又转身对我说:「难,
这位是神策将军裴旻大人,我昨夜在虢国夫人府上夜宴,今天早上虢国夫人请裴将军送我回来的。」

裴旻!!!大唐三绝之一的剑圣。原来是他,我的心中不由泛起一阵仰慕。

作了一揖,「原来是当今剑圣裴将军,末将安西都护府中军校尉独孤难,多谢将军对内子的照顾。」

裴旻似乎在忍住笑似的答道:「哪里,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独孤大人年纪轻轻已经官拜校尉,前途不可限
量啊。你这是刚从西域回来吧?」

我看到裴旻想笑,不由的埋怨自己刚刚当着他的面把嫣然抱在怀中,连忙接道:「末将随高仙芝将军于昨夜进
京,刚刚回来。」

「高将军回来了,我一定要去拜访。你们久别重逢,我也不便相扰,这就告辞了。」说完登车而去。

送走了裴旻,我搂紧嫣然,她似乎有些心事,但随即冲我甜甜一笑:「快进家吧,姑夫姑母可为你担心死了。」

「对,回家了。」我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又想不起来。不管他了,先享受一下家的温暖吧。

(六)

***********************************各位,我仍在坚持着写这部小
说,为了让这部小说不至于成为太监文,我采取了一个滑头的写法,就是分段。《大漠孤烟》算是完成了一部,虽
然短一些,也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基本上可以当作一个单独的故事来看了。《长安片月》我也打算照这个写法,姑
且称为模块式吧。

本书的情节基本上是不脱离历史大环境的,我不会象有些电视剧那样去强奸历史。当然一部小说不可能像历史
研究论文那样去考据,不过我也参考了很多资料。入长安城的那一段,我就是看着长安复原图写的。

历史人物也基本按他们的经历在写,不过裴旻是个例外。我是这么考虑的,小说的主人公注定是个经历坎坷的
人,他不会有什么奇遇,也不是什么福将。他有一点聪明才智,有一些武艺,但在一个腐败的正在走下坡路的王朝
中,他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

这才是真实的独孤难,他是个出色的男人,会有很多女人爱他,但不可能事事如意。作为一篇色文来说要让主
人公经历一些磨难,我看不出有什么比绿帽更何适的,更何况当时是唐朝。在这个情节上我想到了普希金,为了妻
子的红杏出墙而进行的决斗。为了让主人公能有一个高于他的决斗对手,我想到了裴旻——这个历史上的剑圣。裴
旻其人可能在天宝十一年的时候要比小说中老一些,但是为了小说情节只好……在下的笔名完全是为了更好的完成
这部小说取的,与主人公可不能混为一谈。

不能瞎猜啊。

***********************************我们独孤家又重返长安的上流
社会了。这些日子里,我作为一名前线的英雄没完没了的出席宴会,很多人我是不认识的,但是嫣然认识。看来我
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我的妻子已经在长安城的社交场中打出了点名堂,谁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出得厅堂,上得卧床呢。
当然一定要是自己的卧床。

说到卧床,嫣然给我的感觉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她给我的感觉要比原先更热情,也更了
解我的需要。当然,她在成长,我也是。

早晨的阳光洒在柔软的床铺上,也是该起床的时候了。我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看旁边的妻子,长长的头发散落
在枕畔,被褥下的曲线令人有一股想过去拥抱的冲动。但我想我要休息一下了,这些天来我们要的太多了。

嫣然感觉到我醒了,睁开她的眸子:「起来了,快点,今天我们要去虢国夫人府上作客,她可是一直想见见你
呢,谁不知道我的丈夫是安西军的大英雄。」

「我们的小嫣然厉害了,都和虢国夫人作上姐妹了,那皇上不就成了你姐夫了。」

「哎呀,你正经一点。到她的府上可以让你认识很多你平时见不到的人,你现在可不是原来的小军官了,你也
是有身份的人了。要想在长安站稳了,你要多和他们结交,说不定还能碰上杨相国呢。」

我不得不承认嫣然说的对,但是总觉得她这么说让我觉得有些陌生,好像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嫣然了。

午后我们来到虢国夫人的府邸,上流社会的生活就是这样,三五天就要搞一次宴会,他们根本不知道前线的将
士是如何生活的。战争最激烈的时候,我们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不吃饭。但是他们——不,现在是我们了,我也
要融入他们了。这些贵族,终日过的是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

宾客入座后即召梨园弟子表演杂戏,以娱乐大家。同时,列座进食作乐。嫣然向虢国夫人介绍了我,当中无非
是些阿谀奉承的客套话。酒过三轮,我禁不住太多的人来敬酒,有些醉了,迷糊中觉得虢国夫人在席中不时的瞄我
一眼,也许是错觉吧。

天色渐晚,我正想是不是该结束了。不想又来了一批宾客,裴旻也在其中,一听说我是安西回来的「英雄」又
是一轮敬酒。这一轮下来,我彻底醉了。我叫嫣然,我们该回去了,可是她好像不在我的身边。歌舞又起,我也起
身了,嘴里喃喃着对席间的宾客说道:「更衣,更衣……」引来一片笑声。我转身去方便,看了一下席间,裴旻也
不在了。

一名仆人把迷迷糊糊的我送去方便,这波斯的葡萄酒不仅后劲大还让人三急来的快。我把仆人打发走,痛痛快
快的方便了一把。等我出来时不禁有些晕头转向,颠颠倒倒穿过一个院落,发现好像走错了,调头,是向左还是向
右,右,对向右……恰在这时左边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不要这样了,我今天是要和你说清楚,我丈夫已经回来了……」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想去看看,可是实在醉得不行了。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不行,我不可以再背叛我丈夫。说什么也不行……」越听越熟。

声音是从对面房内传出来的,我向内一望。只见一个男人正低头去注视着一个女人赤裸的躯体,脸几乎已经碰
到她的身体。但就是看不见面孔,这时他正用嘴巴吸着女人粉红色樱桃般的乳头,一只手直接伸去摸着下面,女人
将两腿夹紧不让他的手去摸,但是男人反而将手指插入了女人。

「啊,不行……」女人的声音呜咽着,让我又觉得不敢肯定是不是听过这个女人的声音,这时女人是完全被征
服了,两腿不再夹紧,反而慢慢的打开让男人方便的去探索。

女人这时闭着眼睛,享受男人对她爱抚所产生舒服的感觉。而男人这时也已经把他自己的衣服脱的光光的,露
出他那只硕大的分身,挺立着。也抬起了头,哟!这不是裴旻吗。原来在这里……恰在这时,我脚下一滑晕了过去。

(七)

迷糊,迷糊。我刚才看见的是裴旻吗,想不到这么个人人敬仰的人物,却在这里偷香窃玉,只是不知道是谁家
的女眷被他上了手。哟,我这是喝多了。这是在哪儿?

「你醒啦,来喝点醒酒的汤。」一个美丽而未施脂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

「哟!夫……人。」原来我竟躺在虢国夫人的身边。我心中一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是什么身份。皇帝和
她还……来不及容我多想,一阵香风飘来,她柔软的身躯贴了过来。款款送上一杯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只得喝了下
去。

「独孤兄弟,你喝醉了,先休息休息。」

「夫人,失礼了。嫣然呢,我还是先回去吧。」

「她?那么记挂着你媳妇,她……在前面看戏呢。你就在这躺会儿,有姐姐陪你不就行了?」

她?陪我?我怎么有点不明白。这时她缓缓转过身,我才发现她身上的白纱长袍又柔又薄,简直是透明的一般,
赤裸的身体微毫清晰可见,从背后看着她雪白的玉腿及圆翘丰润的双臀,我不由得又起了生理的反应,可能我是喝
多了,竟然忘记了她是谁,忘记了她的情夫就是当今皇上,也忘记了我的夫人嫣然就在这府上。我竟然向她伸出了
手……她更主动地把身子倒进我的怀里,仰起头,红唇翕动,如梦呓般说︰「吻我吧…」

一剎那间,像干柴遇到了烈火,猛烈燃烧起来,两张嘴唇黏合住一起,互相饥渴的吸吮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
会那么渴望,是什么使我变得那么疯狂。她的身体,酒,还是别的什么?

她把胸脯压住我的身上,那充满弹性的两个肉球令我体内的欲火燃烧得更为灼热。我的血液马上沸腾,胯下亢
奋起来,本能地跃动着。

她没有说话,但她的动作告诉了他,她的两腿主动地分了开来,方便了我。

于是我闯入她了她的幽谷……终于我喷射出愉快的激流来。

事后,我搂着她的绵绵玉体,感到了后悔。我首先想到了嫣然,在外面和薇达与伊斯莉的露水情缘也就罢了。
回到长安在嫣然的眼皮底下还……而且是虢国夫人,这下麻烦可大了。这不是和圣上成了表兄了吗?

「哎,想什么呢?你打仗厉害,是不是也象对我这样对待敌人的女人?」

「夫人,我……」

她在我胸前一搓,「你怎么还叫我夫人,叫我…怡儿,不好,不好。我总归比你大些,又是嫣然的姐姐。你就
叫我怡姐姐吧,听到没有?以后你要对我好,常来看看我。不然——我就告你强奸……哈哈。」

「是,怡姐姐。」我不知道为什么又服从了她,这个女人似乎有那么一种魔力。我不知不觉得就跟着她的思维
走了。当中我想起了什么,问她:「我刚才怎么到你这来的?」

「仆人送你去更衣,我看你许久不回来,就去看看,谁想你醉倒了。」

我不死心,总想搞明白我看到裴旻的事是不是真的,「裴旻将军他……他的家眷呢?」

杨怡一惊回头看着我:「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我醉倒之前好象看到他在……啊在……」

「你都看清楚了?」

「没有,只是好象看到裴将军……」

「好了,好了。裴将军夫人过世两年了,没有续弦。他的事,不是我们该过问的。你也千万别乱说,要是让那
个女人知道了就不好了。起来吧。别让你老婆看出来。」

我无言的穿好衣服,又觉得奇怪,裴旻不是没老婆吗,怎么又怕哪个女人知道呢?连忙追问:「哪个女人?」

「哎,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裴旻和一个宫里的一个女官好了一年了,那个女人凶巴巴的,又是个醋坛子。
她自己在宫里和皇上不清不楚的,又和裴旻没名份,还管他管得那幺严,动不动就要杀人,烦死了。」

我们穿好了衣服又走向外厅,杨怡还是没有说完那个看着裴旻的女人到底是谁?不是我刚才看到的吗?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那么厉害吗?连裴将军也怕她?」

「哎,她你都想不到。就是——公——孙——大——娘!」

(八)公孙大娘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澒洞昏王室。

梨园子弟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许多年以后,我们遇到杜甫,他说他年幼的时候遇到过公孙大娘,看过她的舞剑,后来他看了李燕儿的剑舞写
下了这首诗。的确只有杜子美这样的人才会形容公孙大娘的剑。

当我听杨怡说了公孙大娘和裴旻的关系时,我并没有吃惊。也许我心中早已经认定了这两位剑术名家本应该走
到一起的。而且我听说公孙大娘的剑舞中有一种《裴将军满堂势》,一定是从裴旻的剑招中得来的。

对公孙大娘,我也是闻名已久,很想见一见了。巧的是很快我就见到了她。

一日,寿王在府上举行宴会招待一些军中人士,我随高仙芝前往。在那里,我遇见了许久以来想见的公孙大娘
和另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安禄山。

由于身份的原因,我坐在次席,身边是安禄山一位非常粗鲁的胡人部将,大家还没入席他就已经自顾自的喝起
来了。我看了看上面的安禄山,真是个其貌不所扬的人。五短身材,挺着个大肚子。据说皇上曾问他这么大的肚子
里有什么?

他说只有一颗赤心,当真是个会拍马的人。可是他的身份就比高仙芝还高,他统领的兵马也越来越多。

大家刚坐定,就又来了一位贵客——公孙大娘。好一位美妇人,只见一位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
的美妇,在那些俏丽少女的簇拥里,众星捧月般地移步而至,秋波流盼中,众人都看得神为之夺,魂飞天外。她的
年纪说不上来,看似三十开外,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飘逸洒脱。

她的到来竟使寿王起身迎接,让我们不少人都微感吃惊。酒过三巡,不断有来客哄闹着要公孙大娘舞剑。她也
不推托,拾起双剑,来到厅前的空地上。

我说过只有杜子美那样的人才能写出公孙的剑法,刹那间庭中布满了剑光,公孙像头雌豹般,又似鬼魅地倏退
忽进,腰肢像装了弹簧般有力地扭动著,把腰腕之力发挥尽致,剑势则若长江大河,无孔不入。每一个姿势都是那
么的活力十足,既可怕又好看又诱人。

众人无不拍手叫绝,但偏偏有一个人那么不识趣,就是我身边的那名胡人军官。就在大家都沉迷于公孙的剑舞
时,他在旁边将杯子一摔,叫道:「什么鸟东西,这也能杀人吗?」

一瞬间大家都楞住了,却听见一声娇喝:「杀其他人不一定,杀你却绰绰有余。」公孙大娘发怒了,忽然一剑
抹来,那名军官动作也快,抽刀横挡,躲过一记,但旋即被她一轮急攻,杀得招架乏力,「当!」的一声脆响,那
名军官的刀应声脱手飞出。

这一切就在离我五步之内发生,眼看公孙大娘的下一剑顷刻之间就要取了身边这人的性命,我虽然不喜欢这个
人,可也不想让他的血溅到我的身上,更不能让这宴会变成杀场。我出刀了。

进厅的时候,长刀就交了出去。身边只有那只薇达送我的大食虎头短刀,因为距离很近,恰恰是短刀顺手。

一声金属交击,不是很脆。公孙大娘在我面前一个幽雅的旋转,退了两步。

而她的一支剑短成两截。

这当口众人围了过来,高仙芝与安禄山同时拦在了我们中间。安禄山喝斥着他的部下:「耶律雄,胡闹。不想
要命了,快向大娘陪罪!」转身又对公孙大娘说:「大娘,小将的部下是个化外粗人,喝多了几杯,哪里值得大娘
如此动怒。

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束,重重责打,还望大娘看在他有些许战功的份上,饶他性命。」

那名叫耶律雄的军官已经没有刚才的威风了,再加上上司的喝斥,喏喏的向公孙大娘躬下身子陪了不是。

而公孙大娘似乎对他失去了兴趣,那逼人的目光直向我射来,盯的我心中发毛。高仙芝也命我给她陪礼,我知
道这时一定要给她个台阶下。连忙躬下身子向她作了一揖:「末将独孤难,刚才失礼了,还望大娘恕罪。」

她缓缓走到我身边,抬起断剑看了看,又看了看我的刀道:「你就是高帅的部下,杀了葛逻禄可汗的独孤难?」

「正是在下。」

她轻蔑的一笑:「我在宫里听伊斯莉说起过你,她说你很英勇,一个人杀了三十个人,是个英雄?」

她的话让我吃了一惊,她认识伊斯莉,对了听说伊斯莉在宫里被皇上封了女官,和那个谢阿蛮一起给皇上跳舞。
同为皇家「内人」的公孙大娘一定认得她。

我连忙答道:「英雄谈不上,大娘所说的也不是在下一人所为,在下的一名伍长和在下一同立下这微薄之功。

「不管你是不是英雄,你要是不想当狗熊就看好你自己的老婆。」她撂下这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收起了剑,
转身走了。众人一个个也起身告辞,一场原本热热闹闹的宴会就这么不欢而散。

那名叫耶律雄的军官冲我拱了拱手,没开口,似乎不大愿意承认我救了他。

倒是安禄山很热情的向高仙芝和我道谢,说他欠我一个人情,让我以后有事尽管找他。我虚与委蛇的应付了一
下,心中却越来越不安。公孙大娘对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看好嫣然呢,这和嫣然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
……(九)

宴会被一场闹剧打断了,时间还早,离开寿王府,我没有回家。安禄山领着几个部将请高仙芝和我换个地方继
续玩乐。高仙芝推辞了,但他却让我陪安禄山他们再玩玩。上命难违,再加上公孙大娘的话在我心中总有些阴影。
于是,我和安禄山他们一起来到了长安城东南角的芙蓉池。

他们要干什么,我多少知道一点。我朝规定五品以上的官员不得进入市,自然也不能进妓院。但是对官来说,
什么都是可以应对的。于是芙蓉池和芙蓉院这个长安的风景区也就成了官员们把妓女接出来找乐子的地方。

我们都没有穿官服以掩饰身份,来到湖边的一艘画舫上。船主好像和安禄山很熟,二话没说就把我们迎了进去。
一个军官搭着他肩头凑着道:「千万不要为我们找些残花败柳来敷衍,要让我们大哥满意。」

安禄山却说:「哎,今天我无所谓,要让我们独孤兄弟满意。他可是我们兄弟的恩人。独孤兄弟,你今日救了
我们兄弟,若是不嫌,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今天更不能客气,哈……「我不由听得眉头大皱,一方面安禄山对我频频示好,另一方面
他对他的部下极尽笼络,这对于一个边将来说决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但我人微言轻,犯不着我担心这个,只要敷衍
一下也就是了。

另一人笑道:「这里的美女出名容易上手,以独孤兄弟的人材,只要勾勾指头,包保美人儿们排着队来等兄弟
挑选。」

侍女送来酒菜后,一名叫红娘子的鸨母走了进来,虽是徐娘半老,可是经过刻意打扮,再加上身材保持得很好,
配以醉人风情,仍相当妖娆惹火。她笑道:「燕秋立即就来,另外刚来了几个新鲜的,几位要不要试试。」

「最好不过,让燕秋陪这位独孤兄弟。」安禄山笑着答应了。

红娘子一听对我媚笑:「这位兄弟一表人材,今天倒是我们燕秋沾光了。」

说的众人一阵轰笑,红娘子款摆着肥臀走了出去。

门帘外的走廊响起环佩之声,接着香风扑鼻而来,几名只有一袭轻纱掩体,袒胸露背,颇有姿色的年轻女郎,
笑脸迎人地走了进来,分别坐入众人怀里。

这时红娘子带着一位身材高佻白净,长得非常秀丽明艳,气质雅秀的女子进来,果然没有半点风尘俗气。

安禄山等都瞪大了眼睛,贪婪地看着她裹在轻纱里峰峦起伏的胜景。

那美女楚楚可怜地垂下俏目,看的我心中一阵涟漪,不由充满怜爱之情。刚想说话,红娘子把她推入我怀里,
坐到腿上。股腿交接,阵阵销魂感觉传来,兼且轻纱里骨肉均匀的胴体,豪乳丰臀若现若隐,眼花缭乱之下,忍不
住抄起她的小蛮腰,在她脸蛋香了一囗。这下算是让我和她都放开来了。

众人又是一阵轰笑,相互敬起酒来。一时间酒色,肉色交相辉映,不觉中我堕入其中……热闹过后,各人领着
怀中的美女去了各自的内间,我一方面心中有事,另一方面终归还不太适应这种环境,再说也不想和安禄山他们走
的太近。所以我还在和怀中的美女聊天,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我对她说:「别怕,我们只是谈天和喝酒,好吗?」说完又觉得不妥,别让这女子把我当成无能了。

燕秋呆了一呆,终抬起头来看了看我。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燕秋抬头含羞看着我说:「公子好意,奴家心领了,燕秋今天沦落至此,公子亦不须对奴家怜惜,在这里谁都
可以任意攀折奴家呢。」

我一想也是,又想到公孙大娘对我说的话叹了一囗气。她突然主动搂着我的脖子道:「公子似满怀心事,让奴
家给你松松骨吧。」

一时间那酥胸隔着薄纱,抵在我的手臂处,让我心中不由一荡,欲火大动,心中的烦恼也不知何处去了。心中
暗想,对,对,就这吧让我这样忘了一切烦恼吧。不过是片刻的温存,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转身将她抱起,走进了
给我准备的房间……(十)

嫣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她的胸部向前突出,胸膛挺起。

男人抚摸着她的大腿,使她顺从地把双腿分开。她能感受到对方的肿胀和渴望。男人站了起来,把手放在嫣然
的头上,将她的秀发拉到头后,托着她的玉颈拉向自己。

嫣然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东西,考虑是否如男人所愿的将它含入口中。

「来吧,我就要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男人低沉着说。

是啊,他就要走了。不管她是否迷恋着他,必竟她希望结束这段生活。她想重新回到过去,不愿再提心吊胆的
过日子了。

她又一次顺从了。

从那种窒息的感觉中刚刚解放,男人跪在她面前毫不客气的占有了他。他突然刺入,她则全身痉挛的拱向他。
他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耸动,她则不再害怕和退缩;而是享受被占有。

这时门从他们身后打开了。

……裴旻是个花丛中的老手,可是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遭遇。那种感觉可以让他全身如针扎般的难受,被人捉
奸在床!

开门的男人看到了一切,那种愤怒让他忘记他所面对的奸夫是大唐第一剑。

他高吼着「奸夫淫妇!」的同时抽出了腰间的配剑。

裴旻看着逼向自己的剑,突然放松了下来。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睡了个女人吗?他的衣服虽然不在身边,可
剑就在随手够的到的地方。

从最初的惊诧中,回过神来的嫣然看到了两个男人将刀兵相向,她想阻止。

却被裴旻一把推到了一边,她的头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这个房间内沾染了今天的第一滴血…………我从燕秋哪
里出来了,最近我经常去找她。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妓女哪里我反而那么有安全感。甚至有时我去找她的时候,她正
在接客。这也丝毫不影响我对她的感觉,我仍然觉得她是那么清丽可人。

但是另一个女人,我的妻子却让我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公孙大娘的话,以及夫妻之间种种的特殊感觉。让
这阴影挥之不去。

家到了,我对嫣然说要去兵部看望上司,姑夫和姑母今天要去走亲戚。家中应该只有嫣然一人。不行,我要向
嫣然说说我从公孙大娘那里听到的话,我要问问她。我回家那天为什么是裴旻送她回来的。

我要搞清楚,也要让嫣然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她认错我会原谅她的。

我推开的门。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抽出刀来,叫着嫣然的名字冲进了卧房,那场面我终生难忘。

嫣然赤裸着身体蜷成一团趴在地上,从她的头边淌出一缕鲜血流向门外。

一个男人睁着双眼仰躺在门口,他脖子的伤口处的血已经干涸。是姑夫,救不活了。

我去将嫣然抱到床上,她还活着。头上的伤口并不严重,但是昏迷不醒。我又回身去看姑夫,他已经走了,但
他给我留下了话,他的身边有一团血迹——依稀是个「裴」字。

「啊!」姑母从外面进来看到了这一切。

「姑妈,姑夫已经去了。我们都要坚强些,你照顾一下嫣然,我去找凶手报仇。」

姑母用惊魂未定的双眼瞪着我点了点头。我转身去马厩牵出了黑驹,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姑父和姑母将我带
大,他们就是我的父母。裴旻我不管你是什么第几剑,杀父夺妻之恨你要用血来偿。

……我找遍了裴旻的家也没有发现他,这时候我后悔将那几个试图阻止我的亲兵杀了。如果他们还活着我可以
问问他们裴旻去了哪里。他能去哪儿呢?兵部,军营,皇宫,还有对去公孙大娘家看看……挡住我的是公孙大娘的
两个男弟子,这两人的剑法纯粹是花架子。我毫不费力地挑飞了其中一人的剑,当我的横刀辟下去准备取另一人的
性命时,伴着一阵幽香,斜里刺出一柄剑。力道虽足,但不足以挡住我的刀,劲力虽巧但无法化解我的杀招,可是
偏偏这一剑的来势选择的时机恰到好处,看似挡我又挡不住。但如果我真的辟杀了那名男弟子,自己的肋部就要被
那剑刺个窟窿了。

不得以,只有改辟为扫,放弃进攻,逼退来人。

我原以为来人定是公孙大娘,可是定睛一看,竟然是个俏丽的及笈少女,十五六的年纪,一身粉红衣衫,瓜子
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无伦,她的小脸开始是怒容满面,待看清我之
后,怒容消退,娇懒的神态煞是讨人喜欢。

「怎么是你啊,你叫独孤难对不对?上次你辟断了大娘的剑,大娘都没有怪你,为什么今天跑到这里来,哎!
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小姑娘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杀气也顿时消了大半。看看她,我并不认识,她怎么认识我的呢?便问:「你是谁?」

小姑娘一犟鼻子,似乎对我的问话很不满意,怪我不认识她「你忘了,在寿王府上我和大娘在一起的。我是大
娘的十二弟子,叫李燕儿。」

想了一想,当日在寿王府上,跟随公孙大娘的确实有这么个小丫头。虽然小姑娘很可爱,但是我没功夫和她缠。
「公孙大娘呢?裴旻在不在!让他出来。」

李燕儿不高兴了,但是还没有答话另外有人开口了。

「看样子,你终于知道他们的事了,你要找裴旻吗?」来人正是公孙大娘。

依然是那么英姿飒爽,却并未带剑。「你为什么要找他,找他你想做什么?」

当我忍着心中的屈辱把发生的事说了一篇后,公孙大娘长叹一口气似在对我说,又象是对自己说道:「裴旻是
个天降奇才,我想帮他,却帮不了他。天作孽尤可补,自作孽不可活。你去吧,他昨天被任命为东都宫城卫将,别
处如找不到他,定是去洛阳赴任去了。」

我向公孙大娘作了一揖,转身走到了门口。背后再次传来她的声音。

「你先等一等。」

我转过身来看着公孙,她眼中似有泪光闪过,沉默了一会儿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问我:「你能打赢他吗?」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到现在还没有考虑。

「你见过裴旻的满堂势吗?」

我摇摇头。

「那好,你看清楚了」公孙说完轻轻一跃,来到天井中,如行去流水般地抽出李燕儿手中的剑,前递,上挑,
舞起剑来。一时间宽敞的天井中剑光大盛,竟好像不能近前。空气似也在传递着逼人的气势……当她的剑舞完的时
候,我已经一身冷汗,心似往下沉。

「裴旻的剑决不是用来看的,他的满堂势我只是学了一个形而以。不过他的剑势也有弱点不是不能把握的。你
去吧。」

我心中琢磨着公孙大娘的话,顿觉眼前一亮。对了,就是这个弱点。我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当然我的
身后没有眼睛,没有看见公孙大娘那悲伤,矛盾的泪水。也没有看到李燕儿向我投来的关切的目光……*****
******************************这时候的李燕儿(李十二娘)可能还不满十六,
不过各位放心我当然明白版规。李燕儿不长大,我是不会碰她的。说起来这小姑娘还是历史名人呢,杜甫可是见到
她才写的《观公孙大娘舞剑》的。

***********************************(十一)

十里长亭外,我追上了裴旻. 他远远的看到了我,并没有逃,下马站在一边。我也下马,和他对视。

我对他道:「你跑不了了。」

他却说:「是的,我没有跑掉。不过这对你不是什么好消息。我跑是因为我不想再让你死在我手里,你何必非
要来送死。」

高手对决,气势最重要。他的一句话就将我的气势压了下去。不行,我想到了尸骨未寒的姑夫,想到了他竟然
对我的妻子……「我原本认为你是个天下人敬仰的英雄,没想到你干出这种事来。强奸我的妻子,杀死我的姑夫…
…」

「慢来!你的妻子我没有强奸,她独守空闺太寂寞了。我只是安慰安慰她,最多是通奸。你的姑夫我本不想杀
他,是他要来杀我。想杀我的人无非是找死,就像你一样。」

一股无名火从我丹田升起,气得两眼射出森寒杀机,不顾一切的抽刀猛一挺腰,借力手往前推,金光剑电射而
去,疾刺对方肩下胁穴,又准又狠。

近身对决,我没有用大食长弯刀,那适合在马上用。我用的是横刀,刀长刃窄,可以刺,又能辟。刀对剑是有
优势的,硬拼吃亏的自然是裴旻. 可是裴旻决不浪得虚名的人,他往后右侧斜退一步,扭躲开。拉开了距离,回守
空门,挽起剑花。满堂势上演了……后来有人问我,满堂势究竟怎么个厉害,我是怎么破掉的?我摇摇头,不是不
想说,是说不出来。

不过三招我的剑就被挑上了天。

我至今也没有搞清楚满堂势的路数。作为一种剑法,那是登峰造极的。你根本看不清他的剑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只能看到那剑光,听到那剑声,感受到那剑气,它可以逼的你无法呼吸。

但是,我要的是裴旻的性命,而不是搞懂他的剑术。就在我的剑被挑上天的一刹那,他的剑势慢了一下,如果
他这时候眨了一下眼,那么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不妙了。

我不顾右手虎口处裂开的伤口,欺近了裴旻身前,左手上已经握住了虎头短刀。

满堂势的优势就在于他的气势,将剑舞开来,压迫对手,可是当敌人近到身前,变成脸对脸,弯刀绞着剑根,
甚至一张口就能咬掉你的鼻子的时候。裴旻才知道他成名一生的满堂势竟有如此大的漏洞。

他也用不着去想办法弥补这剑法的漏洞了,对手那短小而又削铁如泥的大食弯刀已经从右腹切入了自己的身体,
割裂了肝脏。他最后看到的是,那华丽的刀身带着自己的血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我骑在黑驹身上向返回长安城,裴旻的首级挂在马脖子处。我要用他的首级祭奠我死去的姑夫。

一队羽林军拦住了我,为首的是京城主管治安的兆尹赵和,他是姑夫生前的好友。看到我,他似吃了一惊,然
后又问:「贤侄,凶手授首了?」

我看了看裴旻的人头,点了点头。

他下马到我身前,拉着我说:「你也是朝庭命官,规矩不用我说。跟我去衙门,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我想想也是,又对他点了点头,将刀解下交给了他,他转身走了几步突然一喝:「给我拿下。」

十几名军人持着长杆陌刀,用刀尖顶住了我。

我大怒:「这是干什么?」

赵和一声奸笑:「你姑夫和你老婆就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也用不着杀了他。裴将军一片好心劝你自首,
你居然还用奸计杀了他,依大唐律,你这种人要被剐五百刀。」

我愤怒至极,一个旋身夺过一柄陌刀,正想反抗。脑后却重重挨了一下,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十二)

一个人的手放在我的百汇穴处,一股股的热感从那里传到我的身体里,让我感觉很舒服。

我睁开眼,吓了一跳,一张黑脸在我的面前,头发卷曲,还会说话,「你醒了?」他问。

我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噢,是名昆仑奴。我见过,听说是从海外带来的,全身的皮肤都是黑色的,身体
健壮,性情温和,吃苦耐劳,很多还有武艺在身。高宗时长安的大户人家不少人用昆仑奴。

这人看来慈眉善目,眉间已经有些花白,年纪应该不小了。

我试着坐起来,没什么不适,还感觉精力挺好。

再看看周围,不禁有些绝望。这里阴暗潮湿,那铁栅、那门窗。我分明已经被关进了刑部的死牢,陷害我的人
不仅仅是赵和这个地方官。能将我送进刑部死牢的人,看来是个大人物。定是裴旻的什么人,因为我杀了裴旻,想
报复我。

就看高仙芝能不能通过一些关系,澄清事实了。

我想起了那昆仑奴,他正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他却答非所问:「我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也很久没见过新人了。上次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被砍头到现在,有…
不记得了,又一冷又一热,有七八年了吧。」

他的话让我有些绝望,难道我也会象他的其他难友一样被处死吗?嫣然,我是决定要和她一刀两断了,不管她
有什么理由,毕竟因为她姑夫才死了。会不会是她参与陷害了我?我的姑母呢,她怎么面对丈夫的惨死和侄子的下
狱。我颓丧的坐在地上,盼望着救我出去的人出现……和那个昆仑奴不一样,我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每天我都
在监狱的墙上划线,从进来的第一天到现在,我已经划了二十多条线了,没有人来放我出去,也没有人来杀我。甚
至没有人来提审我。难道我的亲人、上司、战友都将我忘了?

难道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就这么让我烂死在这里,不怕我出去吗?那昆仑奴却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再
不然就是去打坐。

这些天我越来越烦躁,我想我要疯了。想到要像昆仑奴那样,此后一生便给囚在这黑牢之中,霎时间心中充满
了绝望,不由得全身毛发皆竖。越想越怕,又张口大叫,只听得叫出来的声音竟变成了号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已然泪流满面,绝望之中竟用头去撞那墙壁。

一只手掌按住了我的百汇穴,那种温暖再次传遍了我的全身。逐渐的我静下心来,发现我躺在昆仑奴的怀里。
他让我平静下来:「我知道这很难受,可我们要学会适应。忘记外面的一切,在这里有很多打发时间的办法。我可
以教你…」

后来我知道昆仑奴的名字叫摩洛,他说他的家乡要坐海船走上很远。在我看来应该是南天竺一带。从我来的第
一天起,我就应该知道摩洛会一种很神奇的武艺。他会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呼吸,但又不像我们的道家吐纳;他能让
身体作出种种难以想象的动作,甚至接近于传说中的飞檐走壁。他让我明白身体并不仅仅是自己的,可以让身体和
周围的环境成为一体。

在他的影响下,我也学会了忘记时间…………嫣然并没有参与对独孤难的陷害,独孤难的姑母在事发当天六神
无主,不知怎么的嫣然就失踪了。可她又偏偏是命案的重要证人,京兆尹的人马找不到她,高仙芝派出的人也找不
到她,据说还有一个背着剑的小姑娘也在找她。

其实嫣然并没有蒸发,只是在找她的要么并没有在真的找,要么找的不是地方,真正的地方他们去不了。

当嫣然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再让独孤难死了。姑夫的被杀已经让她懊悔不已,而她的丈夫正可能
在步姑夫的后尘。她不能再让丈夫因为自己的不忠死去,她想怎么可以找到制止这一切的办法。

她想到了一个人——虢国夫人。

嫣然在虢国夫人的府上等了一晚,杨怡答应帮忙让她觉得有了希望,但愿还不算晚。

门外传来了杨怡的环佩之声,嫣然霍的站起迎了出去,她想知道结果。

「死了一个,但不是你丈夫,而是裴旻. 」杨怡面无表情。

「谢天谢地!他没有死。」嫣然松了一口气,但旋即想到裴旻. 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和愤恨。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独孤难已经被抓起来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他杀了裴旻和他的亲兵,不管什么原因,这是杀人。况且裴旻是将军,除了皇上谁也不能杀他。」

「难,他会怎么样?」

「依《大唐律》会被问斩。」

「不!不,夫人,你要帮帮我,你一定要救救他。」嫣然跪在杨怡的面前。

杨怡叹了口气说:「妹子,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无能为力。」

「不,我去投案,都是因我而起的……」

杨怡拦住了嫣然:「还有一个人可以救你丈夫,但是……」

「谁?夫人你告诉我,我去求他,不管他要我做什么。」

杨怡似欲言又止:「是……是我那个哥哥,国忠,不过……哎,人命关天的事。我就对你说了吧,我那个哥哥
对你可是颇有好感。你要去找他,他一定会帮你。不过我也告诉你,他这个人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我去求他办事,
没好处他都从来不答应。你可要……可要想好了。」

嫣然沉默了,因为她的不忠而给独孤难带来的灾难,竟然要她再一次用不忠去解救。她不愿这样,可是她又必
须救独孤难。她已经没脸再回到独孤难的身边了,那么就让她用这被玷污的身体来帮助她所对不起的丈夫吧。

「夫人,请为我引见……」

(十三)

杨国忠近来可说是春风得意,李林甫死后的朝庭里,可以说没有人可以和他的势力抗衡了。

但朝中无敌并不能让他放下心来,眼见着蕃镇的力量越来越大,他总是不放心。高仙芝兵败后内调,哥舒翰被
自己拉了过来。这两人可以让他放心了,可是最担心也最讨厌的那个胖子,却渐渐坐大,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把他搞
下去。

杨怡这个小婊子最近总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他知道是那个裴旻的原因。他早就看着裴旻不顺眼了,抢走了她
这个湿妹妹不说,连他看中的另一个妇人也被裴旻勾搭上了。

没想到就这么有人把裴旻给除掉了。他不禁乐的开心,想他裴旻还号称什么第一剑,倒头来不还是身首异处?

当他知道杀裴旻的人是谁的时候,他就更开心了。独孤难?对,那叫嫣然的女子就是他老婆。因为这事杀了裴
旻本来也没什么,不过毕竟是杀了一名将军。

而且他的老婆又那么……对,不能放过这人,一则为了他老婆,二则听说安禄山同这人过从甚密,三则从这人
入手可以打击军方的士气。

想到这,杨国忠不禁为自己这一石三鸟之计自鸣得意起来。

……不知多少次产生冲动,但杨国忠还是拼命忍耐,愈是忍耐,到时候所得到的快乐也愈大。

经过折磨和羞辱的身体,散乱的头发和丰韵的身体,她的身体是那么美,散发出凄艳的妖媚。

嫣然此刻心中是痛苦的,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快肉,被这个男人享用着,但她不敢哭出来,他不敢惹怒这个男人。
反之,自己的丈夫就会死去,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她已经感觉的到,再继续下去的时间已不会长,她已感到了男人的身体传出阵阵的痉挛……她感觉自己就像是
一个妓女,希望男人可以尽快的释放,自己也就完成了一项工作。

「杨相国,你答应要帮我救出他的。」嫣然觉得妓女完成了工作,也是该要工钱的时候了。

杨国忠暧昧的一笑,让嫣然打了个冷颤。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答应过你,可是你要知道,他是重犯。不能那么轻易了事的,除非…」

「怎么样,杨相国。你说,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

「那好,得先关他几个月。就说案子少了重要的证人,不能定罪。等时间过去久了,再给他个轻判,将他发配
回西域,毕竟能把命保住。」

「可以吗,我要多谢相国……」

「先不忙谢我,这事还要看你的。」

「相国要贱妾如何?」

「你就是那个失踪的证人,而且你要做我的女人,愿意做我的女人吗?」杨国忠抱起嫣然,然后看她的表情。

「嫣然……已经没有脸见丈夫了……所以我做你的女人……但相国一定要答应嫣然,救救独孤难。」嫣然明白
她现在说不愿意会意味着什么,她拼命克制内心的愤怒,勉强说出这几句话。

这个女人悲凄凄的神情无疑就是对杨国忠最好的春药,他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再一次握住嫣然胸前丰满的乳房,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嫣然好像已经认命,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十四)

大政从山西回到长安,他的假期结束了。虽然女儿从未见过他,可对他仍然很孝顺。他离家十六年后,重新找
到了家的温暖。他回到长安想向独孤长官申请还乡,他的女儿不久就要出嫁了。他也该回到家里了,尽管他的老婆
曾经……不去想这些了,就要到兵馆了。弟兄们假期都结束了,应该回来齐了吧。

「徐大人,徐大人回来了。」李子义看见了他,叫了起来。弟兄们一下子都拥了出来。

「徐大人,独孤大人有难了,快想想办法吧……」赵烈带着哭腔的说着。

「怎么回事,慢慢说。」

……深夜长安城的兵馆里正密谋着一场小规模的兵变,他们的目的只是救人,救那个曾经与他们生死与共的上
司。

「都明白了吗?」大政最后一遍确认。

「明白了。」各人纷纷回答。

「好,事不宜迟,马上动手。」大政下完命令,众人收拾好兵器悄悄的走出院子。

月光下,一个娇小的人影拦住了他们。如水的月光洒在那人身上,竟是个俏丽的小姑娘,她是那么可爱,让你
丝毫感觉不到杀气,除了她背上的那只剑。

大政握紧了手中的刀。

小姑娘开口了:「你们不用去了,独孤难已经死了。把他的尸身领出来,处理后事吧。」

咣的一声,大政的刀掉到了地上。

……「什么,独孤难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杨国忠也跳了起来,「怎么死的,不会有诈吧?」

「狱卒说他前几天就不吃不喝,疯疯癫癫,还拿头撞墙,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就这么死了。忤作已经验过了,说
是气虚心衰而死。」

「就这么死了……」杨国忠自言自语并揣摩着,原本他想将先独孤难留着,等待安禄山对独孤难伸出援手的时
候,借机打击安禄山。谁知安禄山平日里和这人走的很近,极力拉拢,真出了事则不闻不问。

现在死了也好,反正为嫣然他也是不能放了这个人的。他正打算想个什么办法呢他就死了。好!

「现在有人给他收尸吗?」杨国忠转身问赵和。

「她那个姑妈上个月就死了,还是高仙芝给办的后事。她老婆又……看来又要高仙芝的人去收尸了。」

「嗯,那就让他们去收尸吧,不过一定不能让她知道,要是她问你就说给……给流放了吧……」

……长安城,延平门。

守将拦住了一队西行的官兵,查看了关碟,并无大碍。是一队安西军,正要返回龟兹。只是一色的骑兵中竟然
拉着一口棺材。

不行,一定要看看。

赵烈是负责赶车的,独孤难的遗体就在车上的棺材里。这名守将居然要求开棺,他霍的跳下车来拦在棺材前,
刀已经举在了右手上。

守军一见这个驾式都聚了过来,城楼上的守军也剑拔弩张。

大政抬连忙拦住,拉住守将,「将军,故去的是我们的上司,死前只有一个心愿,要葬在西域,人已经去了。
就不必看了吧。」

「这到奇了,只有马革裹尸要葬回故乡的,哪有要葬到关外的。什么人?」

「是安西军校尉独孤大人,在西域征战多年,自然想葬到那里。」大政答道。

「是他?!杀裴将军的凶手?哼哼,好……」一个好字出口竟然一个纵身跃到车上,一脚踢飞了棺材板。

安西军的士兵向来不把京城官兵的花拳绣腿放在眼里,如今哪里受得了这口气。号叫的拔出刀来,却被大政一
声恶吼喊住:「都住手!」

跳上车的守将也没有想到这帮安西军竟然会为了一个死人要拼命,好在他们的军官拦住了。

却见大政对他说:「大人,独孤大人就算有什么错,人死也应该让他入土为安,何况他还是战功赫赫的英雄,
你到底要看什么?」

那守将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转过身去看看棺中的尸体,一身军服,身边还放着大食宝刀。虽也十分威武,但
面色苍白,森森的透着凉气。再去探探鼻息,摸摸颈项。既无呼吸,也无心跳。身上已经冰凉,显是已经死去多时。

他只好跳下车来,挥挥手。「走吧,到西域去埋了他吧。」

……待车队走远,那守将独自到街角的一辆车前,站在车外恭敬的向车内禀报:「相国大人,确已经死去多时。
您放心吧。」

……而在另一边,李燕儿目送着车队出了延平门,一行泪珠儿从俏丽的脸庞滚落而下。

【完】

***********************************孤城万仞(《长安片月》续篇)

——独孤难系列之三(一)

虽然没有风,但仍然可以感觉到空气的寒冷,我裹紧身上的皮袄,缩了缩脖子。我感到冷说明我还没有复原。
以前在西域,比这冷的多的天我们都经历过,并没有觉得怎么样。看来闭气术实在是对身体损伤很大。但这没什么,
毕竟我活着出来了。

大政赶到我身边又往我身上加了件斗篷。

「大人,走了两天还没碰到吐蕃人,看来老天真是保佑啊。再有两天的路就可以到小孤城了,虽说是河西道的
军队驻守那里,但他们离西州近,一切都靠我们,不会为难我们。我们得在那里休整一下,穿过大漠就可以直接到
高昌了,到了那里谁也奈何不了我们。」

大政安排的路线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现在基本上不用担心追兵了。即便杨国忠反应过来,也不会到吐蕃的
地盘上来追我们了。

天已近黄昏,我们决定休息,因为担心吐蕃人发现,我们不敢点火,大伙只有挤在一起相互取暧。

「大人,有烟!」顺着李子义手指的方向我们都看到了一缕几乎看不见的轻烟从地平线下升起。

「约莫有五十里,烟不多,最多不过二十人。」阿史那眯着眼睛说到。

「李子义,胡风。过去探一探,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得惊动,快去快回!赵烈你带几个人四周警戒,其他人抓
紧时间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得令!」众人显得有些兴奋,疲倦之态一扫而空,毕竟这是出长安以来我第一次下命令。

……天黑后,李子义回来了,但是只有他一个人。

「大人,胡风被抓住了。」李子义连滚带爬的到了我跟前。

「怎么回事,对方什么来头?」

「我们到了那里,对方十二个人,十一个吐蕃和尚,一个女人。我们正要回来,一队吐蕃骑兵约三十多人突然
从我们身后杀来,胡风的马中了箭,人被吐蕃兵捉住了。」

「你怎么跑出来的?」

「那队吐蕃骑兵把那几个和尚围住了,没有来追我。」

「兵打和尚干什么?」赵烈在一旁自言自语道。

「不管他们有什么恩怨,现在我们的弟兄被人抓了。得救他出来,弟兄们,上马!」

……夜晚寒冷的高原上,围绕着一堆篝火形成了两层圈子。

里圈,僧人形成一道环形防线,手中的长刀向外。

外圈,四十名吐蕃骑兵将僧人围成一团,但并没有急于进攻。一名军官前出喊话:「明王,你跑不了了,还是
跟我们回去吧。我们大法师不会为难你的,只不过让你向赞普说实话,你们佛家的东西不如我教。」

内里的胖大和尚却不为所动,围着一个很大的斗篷,只露出个头,而他的背后鼓起一个大包,看来是个驼子。
他静静的坐在篝火边,一个女人依偎在他的身边。

「明王,你可不要找死……」军官下把下面的话硬咽了回去,因为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个女人盘上了被他称为明王的身体,前后活动着臀部,伸出香舌舔弄着尚的脸和颈。接下来竟褪去了自己的
裤子,裸着下身躺贴在明王的怀里,亲吻他。

而她的手也将明王的下半身从斗篷里解放出来,一手握住他的上下搓揉,还瞟了外围的吐蕃骑兵一眼,淫荡的
坐在明王身上。

「妈的,受不了了,给我杀了这些秃驴」受到淫邪场面刺激吐蕃骑兵,没有射箭,冲向了内圈。

两个圈子合在了一起,随之迸出了鲜红的血花。手执长刀的蕃僧虽然竭力抵抗但是众寡悬殊,很快被突破了。
而明王和女人仍在旁若无人的进行着他们的交媾,一名吐蕃士兵冲到了他们面前,举刀要砍了。

明王宽大的斗篷下动了一下,一只握着刀的手从斗篷的缝隙伸了出来,那吐蕃士兵一顿,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
的东西,但他说不出来了,一支箭从背后穿过了他的身体,他向前扑倒在地上嘴里还想说些什么。

正在战斗的吐蕃士兵,看到了同伴的倒下,回过头才来发现他们的外围又多了一道圈子。

(二)

西突厥被苏定方攻灭后,大唐虽在西域直接或间接的与大食发生过争战,但是在西域的主要对手还是吐蕃。不
仅是西域,吐蕃还从河西、陇右、剑南三个方向形成对大唐的威胁。两国有过两次和亲,但更多的时候却是以战为
主。而且我们大唐是胜少败多,当年的薜仁贵将军都曾被吐蕃杀的全军覆灭。

自从我们从吐蕃的手中夺回西域后,与吐蕃的征战几乎没有停过。安西军与吐蕃军队的手中都沾满了对方的血。
安西军只要一和吐蕃的士兵交手可以说是毫不留情。

一阵箭雨过后,吐蕃士兵就垮了,面对突然出现的唐军本身就处于劣势的吐蕃骑兵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战斗很
快就结束了,我们甚至没有人受伤。四十名吐蕃士兵,只有六个半死不活的了。

可是,我们找到的胡风已经身首异处。

我沉默着,紧咬着牙齿,没有发话。李子义发狂了,提着刀奔向几个吐蕃伤兵,活生生的开始一截截的剁去他
们的四肢,其他人很快加入了他的行动。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没有加入他们,也没有制止。转身向几个吐蕃和尚望去,刚才的战斗中他们死了七个人。还活着的几个,连
同那被称作明王的胖大和尚在内,正席地而坐口中念念有词,好像是做起了法事。那女子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
着眼前的杀戮。

蕃僧们的法事随着杀戮的经束也停了下来,一个瘦高和尚走到我面前双手合什道:「多谢贵军的援助,我们明
王大法师和明妃向将军致谢。」

和尚居然还有老婆,不过刚才那场春宫我们也看到了总算有了点心理铺垫。

那明王和明妃不愿意和我们说话,远远的躲在一旁。说不出来为什么,我和弟兄们好像隐隐当中对这有些邪门
的和尚有种说不出的敬畏。也难怪,弟兄们大多信佛。

那瘦高和尚自称贡却罗布,是明王的弟子。明王来自吐蕃以南的泥婆罗,是法力无边的活佛,明妃是与之双修
的女菩萨,来自南诏。明王平日里很少面见凡人,这次入吐蕃却被吐蕃苯教的巫师和信仰苯教的吐蕃北方领主截杀。

我问他们有什么打算,贡却罗布说要从西域绕道天竺回国。虽说我觉得这和尚有些邪门,可既然和我们同路,
那也只得请他们一起上路了。

一路上高大怪异的明王骑在马上一言不发,而我有些情不自禁的瞄着明妃,她是个南诏女人,和我们汉人的长
相一样,古铜色的皮肤,眉眼间泛着一种高傲的媚态。按说宽大的斗篷和皮袄应该把她的身体藏的很严实,可是我
总觉得能我的眼神能透过她的衣衫,看到她婀娜的身躯,那浑圆的双臀似乎正为我摆动。

她并没有看我一眼,可我总觉得好像被她勾去了魂魄。我觉得有些不对,收心闭目,用摩洛教我的方法镇定心
神。感觉好多了,再睁眼才发现不少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明妃。暗道不妙,不由的后悔和这些人同行。

我一声喝道:「弟兄们,加快速度,小孤城就在前方!」

队伍的心收了回来,速度也加快了,向着西北方前进。

……小孤城地处祁连山与沙漠交界处,向南是吐蕃人的地盘,向西是千里大漠;北面和东面不远处就是山脉;
商路就在山的北面。

这里说不上是要道,商队如果从这里过,就要越过大漠才能去西域,一般来说没人会走这条路。如果仅仅是为
了防卫吐蕃,大可以将城建在山上。但是这绵绵千里的山上却偏偏没有水,山上山下只有这里有那么一眼井。

于是就有了小孤城,也就有了黄德孝和他的三十名驿兵。

他们一来就要呆上一年,一年以后才能轮换。平日里白天只能兵看兵,晚上就只有数星星。一年到头很少能看
见生人,今天他们运气好,不但来了友军,而且有友军之中还有一个女人。

(三)

祁连山的夜是寒冷异常的,好在我们已经到了小孤城。看来这里的官兵还是很会生活的,把屋子弄的很暖和,
裹着羊皮袄子的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黄德孝和一班驿兵却如坐针毡,今天来的那个女人实在是有些邪门,可以说远在十几里外的时候,他就已经
和弟兄们闻到了这个女人的味了。也难怪,距上次出去打猎抓住了那个牧羊女,到现在已经半年了。

他还记得那个吐蕃女子,虽说风霜和烈日没有给她留下好皮肤,但必竟是个小姑娘。他也忘不了她的叫声,当
他第一个挺入她的身体时的叫喊声。那是他听到过的最美的声音。他原本是想把她多留些日子的,可是手下的那帮
弟兄实在是……那么一个小姑娘,怎么经的起他们那样折腾!

想到这里他又从怀中掏出了那细腻的皮囊,多么光滑的皮,底下还有那凸起的蓓蕾。半年来,他就是用这来抚
慰自己,熄灭自己心中的火。弟兄们也一样,那女子至今仍活在他们中间,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块这样的皮。

可是今天晚上她失去了效用,黄德孝满脑子里都是那个和吐蕃僧人一起来的女人,他看到那女子的皮肤,那才
是女人,手中的皮囊让他感觉到恶心。

入夜,黄德孝又闻到那女子的气息,越来越浓,他悄悄的爬起身来……不知为什么,吐蕃僧聚在一间房中,明
王活佛也里面。于是那被称为明妃的女子今夜就是一人独居了。

出人意料的是明妃没有睡觉,她在等待着什么。这反倒把黄德孝吓了一跳,但旋即就被欲望所淹没。明妃几乎
都没有看进来的是谁,就脱下了她的衣服,黄德孝顿时惊呆了,她的乳房又白又大,就像家乡的葫芦一样,骄傲地
挂在胸前。

他迎上前去,紧紧抱住她,在她那两片猩红的嘴唇上狂吻。明妃也紧紧抱着他,同样用火辣辣的嘴唇紧贴,然
后,用舌头在他的嘴里一拱一拱的,并发出极响的声音。

黄德孝欲火上逼,俯下身去衔住了她的乳头,在那里吮吸。她发出快乐的呼叫,她一边呼叫,一边把手伸向他
的裤子……黄德孝一边抽动着,一边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生怕她的叫声惊动了别人,同时不停地在里面搅动。

明妃却爱抚着黄德孝的后颈和头发,虽被捂住了口,但从鼻中哼出的声调却那么特别。很快就让黄德孝迷失了
自我。

突然,山洪爆发,二人的身体停顿下来……发泻过后的黄德孝回到了自已的营房之中,目光却是呆滞的。他掏
出了那皮囊,望了又望,突然的放声哭了起来,不停的打着自已的脸……这一切都落入了大政的眼中。

我听了大政的报告后,越发的心中不安。这些吐蕃僧人倒底是什么来头,总觉得他们很邪门。留他们在身边实
在是让人不放心。

「大政,我们一起去看看黄德孝,看看他中了什么邪。」

(四)

当我和大政来到黄德孝的屋外时,我们就闻到了血腥味。

我们没有迟疑,抽出刀来,大政在前我在后,相互错开半个身子,一脚踢开门。

当我们进入房间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看到的一切。

打了多年的仗了,什么血腥的场面没见过。但是那天黄德孝干的事至今仍让我胆战心惊。一个人无论对敌人怎
么残忍都不奇怪,但打死我也想像不到一个人如何能剥掉自已的皮。

黄德孝还没有死,但他离死也不远了,血流的满地都是,他胸前的皮已经完整的从颈部被剥到腹部,他已经没
有力气了,否则还会继续下去的。我们的动作惊动了弟兄们和驿兵,所有的人都被这场面震惊了。

驿兵中有人不停的在嘀咕:「索命鬼,是索命鬼……那女娃来索命了。

突然,一个驿兵惊惶失措的跪在地上向四周胡乱磕头,不停的说着:「怨有头债有主,不是我干的,我可没扒
你的皮啊。」

一时间,大家都人心惶惶,连我也感到似乎真有阴风阵阵。不行,得安定军心。我转头大喝一声:「什么索命
鬼!你们长官是被那个明妃害死的,待我去把她抓来。」

黄德孝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这和那个明妃有关系。

打从一开始见到这帮吐蕃僧人,我就奇怪。说他们是僧人,可是言谈举止、衣着服饰都和我见过的大唐、西域、
天竺和尚完全不同。而且还有个女人双修,分明是妖僧。

不管他们干了什么,先拿下再说。

我正要前去抓人,却被赵烈拎着一个马桶挡住了,「大人,既是妖僧。须得防着他们用妖法,把兵器用屎尿浸
过就能破他们的妖法。」他这一说还当真有许多人信他,众人纷纷将兵器放在马桶中搅了搅,也不嫌污秽。我却不
愿这样脏了我的刀,没去凑这热闹。

这时候,吐蕃僧人似听到了,出了房间拦在明妃的门前,却没有见到明王。

我一个呼哨,大家把他们围在中间。

「叫明妃出来,她使了什么妖法把人害成那样?」

贡却罗布迎上前来,「独孤大人,明妃完全是一番好意,要超渡黄大人,让他放下屠刀,怎奈黄大人入魔已深,
已经救不回来了。」

我轻蔑一笑,「你以为我会信你们这些胡说八道吗?」

「信与不信自在你们,我派行法虽与大唐佛家不同,但都是佛门弟子,我又怎会害他?」说话的是明妃,众僧
闪开一条道,明妃款款而出。天寒地冻之中,她却只着一件薄衣,豪乳丰臀若现若隐。眼花缭乱之下我不禁一阵迷
离,又一股异香飘过。

轰的一下,我的脑子就不作主了,只觉得欲火上冲,手脚一软,刀掉在了地上,此刻我只想要…………人群里
发出一声可怕的狼号般的号叫,向明妃扑去,无数的手臂摸到了她身体,令她向后倒入淫邪的人群中。

几十只手遍及她的全身,在她小腿、大腿、膝盖、臀部、小腹处摸来摸去,无处不在。只要摸着她柔软的大腿
或是丰满紧绷的臀部就已经足以让大多数的男人非常兴奋。

然后他们开始组织起来,其中两个男人各将一只手紧紧地握在明妃背后,支撑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玩弄着摆
放在他们面前的奖品。每个人握着一个乳房,将乳头塞入他们的嘴,狂热地挤压、爱抚着巨大的圆球。

终于,一根阳具进入她的蜜壶。

战斗了,但是新的兴奋浪潮压倒性地充满她的全身。一个干完了换一个,然后又是一个,再一个,一只手接一
只手握紧她的乳房,一张嘴又一张嘴吸吮她的乳头,一个又一个的阳具……我没有加入这场战斗,因为我还知道兄
弟们中了妖法。我凭借摩洛教我的办法,抵抗着诱惑。但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五)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周围似乎安静了下来。我以为我挺住了,我实在无法想像如果我也被她迷惑,会不会事后
象黄德孝一般的剥掉自已的皮。可是我的弟兄们呢?

我睁开眼,怎么倒处都是雾气,看不见别人,只有她在,她只是微微一笑,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瞧着我,目光
中似有一股诡异的磁力,牢牢锁着我的眼睛,教我无心他顾。我迷迷糊糊地看着她的眼睛,一颗心儿飘飘荡荡,如
升云端,不觉置身何处。

忽然之间,一股火焰从小腹窜出,熊熊升至胸膛,刹那间,感觉全身血脉迅速扩张,小腹彷佛就要爆炸般火热
紧张,胯下涨至铁一般硬。

那一刻,我只想抱住那美丽女子将她按倒在地,插入她的双股之间,为满身欲火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我拼命的在舌尖上猛咬一口,那一瞬间,力量仿佛从什么地方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刀,就在身边。我不再作他想,拾起刀大吼一声冲向那鬼魅般的女人。刀锋从半空中划过,迎向那闪亮着诱人
光泽的颈部……「铛」的一声脆响,刀锋撞上一支短矛,一个高大的身影拦在我面前。明王耸着肩背,穿着那怪异
的大袍,一手一只短矛。

「这个妖僧,我杀了你!」在狂吼之中我又和明王斗在了一处,这明王动作看似有些迟缓,但出手很准,力道
也足,几下交手后,我的刀竟险些被他震掉。

我不禁一惊,心中有些发怵。可别从千军万马中冲了出来,却把命交到一个妖僧的手中了。不怕,这妖僧力气
虽大,但转身慢。

我虚晃一招,一个旋身已经来到明王身后,对着他那高耸着的肩背狠狠的劈了下去。他死定了。

但是,那大袍子却突然自已挑了起来迎向我的刀锋,「铛」的一响,竟然是兵器。我连忙后退,再看那明王,
他身上的大袍已经割破落下,露出了一直高耸的「肩背」。

那里竟然长着另一个人头和两只紧握短矛的手!天哪,难道他真的是佛?

看到我吃惊的样子,明王的四只手将兵器一丢,四手两两合什,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
佛。」

我惊呆了,这一天来我已经见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手一松,刀掉到了地上。「你到底是人是佛还是妖
怪?」

「贫僧只是个僧人。」

「你,还有那淫妇,为什么要害我们?」

「将军救了我们,我们谢还来不及。何来谋害之说,明妃是用我派之法为各位解除心魔。」

「你胡说,佛家作法哪有行苟且之事的?」

「《大日经》云:菩提心为因,大悲为根本,方便为究竟。要成佛就要不拘小节,男女之事是十分快乐的,作
是法时得妙快,乐无灭无尽,男女之事是神圣的,汝今当知彼金刚杵在莲华上者,为欲利乐广大饶益,施作诸佛最
胜事业。男女之事能调伏一切众生,由此出一切贤圣,成就一切殊胜事业。又怎能是苟且之事?」

这大和尚的一番高论倒真的把我说的迷迷糊糊,原来男女之事有这些作用!

但是……「那我倒要请教了,作法怎么会把黄德孝作成那个样子?

「人人心中都有魔障,明妃与人交媾,是用大慈悲去感化。无奈黄德孝入魔太深,无法从恶行中解脱出来。」

「那他们呢?我的其它弟兄们呢,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就在我们身边,你看不到他们是因为你尚未除魔,将军身上的杀戮之气虽不重,但是有怨气,怨气不除
遗害无穷啊。」说完就转身走入了迷雾之中。

我想追上去却发现身体中的力量又消失了。

(六)

又来了,那种感觉又侵入了我的身体。一阵香风飘过,竟是那明妃出现在我身前,她又那样瞧着我,目光中那
股诡异的磁力锁着我的眼睛,不,是锁住了我的心。我迷迷糊糊地看着她的眼睛,如升云端,不知置身何处。

我渐渐把持不住,一把拉过使她平躺着,雪白的身躯上耸立两座小山,放着两粒粉红的乳头。

我的手移至她的下体,手掌伸进轻抚。平滑而结实的大腿上端有簇漆黑光泽的阴毛,半遮着她交欢的开口,我
的手抚遍全身,最后停于她的下体。我只想插进她,蹂躏一般地和她的体壁摩擦。

她亲了我鼻子一下,转身坐起身来为我脱衣。她用前胸贴住我的背脊,手掌上下迅速抚摸我胸膛,说着︰「来
吧,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终于我迷失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我进入后的快感是那么强烈,但不是来自我的下身,而是从我的头顶传下来的。那种快感就好像夹在一壶纯香
的酥油中从我的头顶灌下,后来我常常想那也许就是和尚们说的醍醐罐顶。

接着我就感觉飘了起来,似乎我已经离开了地面离开了身体。我到了哪儿?

沙漠的边际,是流沙镇,是伊斯莉,她正被突利压在身下,痛苦而软弱地扭动着身体。

「伊斯莉!突利,你这个混蛋,住手!」我大叫,但他们似乎看不见我。

突利不疾不徐的在她的大腿上移动着,舔着她的小腿、大腿,满嘴的口水就在雪白大腿上,留下了一道道屈辱
的痕迹。

伊斯莉并没有放弃任何的反抗,我听到了她的衰鸣,她努力的踢开伏在她胯下的男人。但无奈双腿被男人紧紧
的控制住,使她美丽的曲线完全凭男人的舌头肆虐。

突利那张丑恶的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享受这一切。他开始用牙齿在伊斯莉的腿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齿痕,一道
接着一道。伊斯莉的痛苦完全的表现在脸上,只看见她一脸的泪容,一颗颗斗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

突利大口大口的咬噬着伊斯莉性感的腿部曲线,不一会,两条大腿上出现了瘀痕,还有被牙齿啃咬的痕迹。接
着将那血盆大口对着伊斯莉傲人的乳峰狠狠的咬了下去……「呀!…」我痛苦的号叫着,却发觉我又来到一座奢靡
的庭院。这是哪儿?

好像来过,对,是虢国夫人杨怡的家。

那里,那房内有女人的声音。

「不要这样了,我今天是要和你说清楚,这丈夫已经回来了……」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不行,我不可以再背叛我老公。说什么也不行……」越听越熟。

声音是从对面房内传出来的,我向内一望。只见一个男人正低头去注视着一个女人赤裸的躯体,脸几乎已经碰
到她的身体。但就是看不见面孔,这时他正用嘴巴吸着女人粉红色樱桃般的乳头,一只手直接伸去摸着下面,女人
将两腿夹紧不让他的手去摸,但是男人反而将手指插入了女人。

「啊,不行……」女人的声音呜咽着,让我又觉得不敢肯定是不是听过这个女人的声音,这时女人是完全被征
服了,两腿不再夹紧,反而慢慢的打开让男人方便的去探索。

女人这时闭着眼睛,享受男人对她爱抚所产生舒服的感觉。而男人这时也已经把他自己的衣服脱的光光的,露
出他那只硕大的分身的挺立着,也抬起了头,是裴旻. 那女人,我看清了,是她,对,就是她,我的妻子——嫣然。

一瞬间,那种曾经有过的感觉又来了,胸口似压了千斤大石。

再次跌入黑暗……这又是……是我的家。

是姑夫,他正推门而入,他看到了什么。「奸夫淫妇!」他大叫着,抽出了剑,冲进房内,很快的他又从房内
退了出来,倒在门口,颈部已经被剑割开。

裴旻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从房内出来跨过了姑夫……我从口中,不,从心中、从丹田中爆发出痛苦的号叫。伴随
着振聋发聩的叫声,我好像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发泄了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在哪儿?天已亮了,我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我翻身起床,感觉身上充满了力量,再没有
使用闭气术后的不适。我推开门,却看见弟兄们有说有笑,三三两两的正在生火做饭。那么昨夜……「大人,起来
了。」大政跟我打招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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